南宮瀚眼角一直注視著雲煙,見她如此,他也不介意跟文紅輝多玩一會兒。
南宮瀚左閃右躲,十分的雲淡風輕,就像是在逛自己的後花園一般閒適,文紅輝就有些慘了,跟個哈巴狗一樣,不停的喘氣。南宮瀚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使得文紅輝蹭蹭後退了好幾步,手中的劍往地上一杵才堪堪讓他停了下來,文紅輝抬頭看著南宮瀚,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雲煙,見到她眼裡的認真,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到雲煙的跟前,然後很抱歉的對她說道:“對不起!我教你的東西並不如他,所以,以後你還是跟他學吧。”
雲煙聞言,緩緩地站了起來,很認真的說道:“紅輝,你不必如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你打不過他那是正常的,若是在生意上,他根本就比不上你。”
見到他如此袒護他,文紅輝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你說的沒錯,各有所長,只是在武功方面,我不能幫你了。”
“但是在商業上面,你幫了我很多,四季產業如果沒有你,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發展這麼快。”
文紅輝得到了安撫,很是愉快的拍了拍雲煙的肩膀,說道:“那你加油努力,我要先走了,我去看看四季產業還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然後看了南宮瀚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練武場上,就只剩下南宮瀚和雲煙兩人,雲煙面對著南宮瀚,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是一想到昨晚上的事,心中還是有些氣悶,瞪了南宮瀚一眼,便轉身不打算理他。
南宮瀚低低的笑出聲,伸手拉住了雲煙的手臂,無奈的說道:“你在生我的氣?”
“沒有,我怎麼會生你氣?我生你的氣幹嘛?”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雲煙甩了甩手臂,沒把南宮瀚的手甩開,瞪著眼睛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理你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現在不正是生我氣嗎?”
雲煙深呼吸了一口氣,很無奈的說道:“算了,你不是要教我學武嗎?快點吧,我可沒時間跟你耗下去。”
南宮瀚低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在她反應過來時,便已經離開,他輕笑著說道:“你現在來攻擊我,隨便你用什麼招式都可以。”
聽到他如此說,雲煙收起憤恨的目光,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著劍就衝了上去,只是不管她用什麼招式,手中的長劍都會在他拿著的樹枝的影響下,改變了方向,也悄然聲息的改變了她的招式,後來,索性她也不用自己學到的招式了,胡亂攻擊起來,不過這樣的漏洞更多,南宮瀚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的招式給改了過來,而她只能跟個提線木偶一般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
然而,她這樣的練習還是很有進步的,等了幾輪下來,雲煙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南宮瀚:“你還有什麼厲害的招式?趕快教我呀。”
“武功路數最重要的是隨機應變,所以最厲害的功夫,根本就沒有特定的招式。”南宮瀚笑眯眯的看著她,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好想你。”
聽他略帶哽咽的聲音,雲煙原本興奮的心情頓時就像潑了盆冷水一般消停了下來,心也柔軟了下去,她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南宮瀚的後背,淡淡的說道:“我之前說過的話是真心的,你跟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幸福可言,而我隨時都可能會身死,所以,你離開我是最正確的選擇,你不該回來的。”
她話音剛落,她的耳朵就被重重地咬了一下,她驚呼一聲,揪著南宮瀚腰間的軟肉,大喝道:“你屬狗的嗎?幹嘛咬我?”
南宮瀚鬆開了雲煙的耳朵,轉移到她的唇上,雲煙被他這強勢霸道的攻擊,搞得不知所措,手中的長劍也掉落在地上發出“嗆”的聲音,把南宮瀚的神智給喚了回來。他緩緩的鬆開了雲煙,舔了舔她嘴角溢位來的浸液,紅著眼睛說道:“你已經拋棄了我一次,你還想要再次拋棄我嗎?昨天晚上你明明已經接受了我的,你……你……”他本想說,如果不是他強忍住,現在他們兩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可是話到嘴邊,他硬是說不出來。
聽他提起昨晚上的事,雲煙只覺得好笑,他們兩個從昨天見面開始到現在也沒說過多少話吧,昨晚上更是沒有說任何其餘的話就開始滾床單了,但是還沒滾成功,這就是他所說的接受的意思?
雲煙將他推開,用袖子往嘴巴上一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彎腰撿起地上的長劍,然後一聲不吭的往練武場外走去。
南宮瀚心中一慌,他連忙追上了雲煙的腳步:“你怎麼又生氣了?”
“我沒生氣。”
“那你……”
不等他說完,雲煙猛地轉身對上他那有些傷悲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南宮瀚,我現在不想再說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現在只想報仇,你懂了嗎?”
南宮瀚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再開口說話,眼神溫柔的注視著雲煙,彷彿全世界只有她一人一般,那種深情把雲煙看的心虛不已,她轉身加快腳步想要逃離這個溫柔的陷阱。
雲蘿正在為軍糧發愁,沒有了文家的支援,那些小家族的供給根本就滿足不了她這麼龐大的軍隊,她原本想著能不能用美色和權力去得到四季產業的支援,只是沒想到四季產業的幕後人竟然是雲煙,這讓她原本的計劃落空,因為這個,她又默默的給雲煙記上了一筆,雖然她對雲煙的恨越來越深,但她也樂此不疲的尋找恨雲煙的理由。
她在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將部分金子給提煉出來換一點軍糧,可是又怕遠在皇城的父皇責備於她,所以現在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坐在主位上,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面,眉頭緊鎖,顯然是非常的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