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完好的手讓自己擺出練功的姿勢,然後將南宮瀚讓她背下來的心法重新默默的背了一遍,見沒有什麼紕漏之後,她才緩緩閉上了眼睛,按照心法來修煉內力。
一開始她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坐得腿有些發麻,雖然筋脈斷了,但是其餘部分的感覺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的,她忍不住想要動一動,剛這麼一想,那隻金蠱趴著的手腕突然傳過來一股清流,涼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像擦了薄荷一樣,有些清香,她聞著這味道,總覺得有些熟悉。
那股清流順著她的手臂往上,然後到達她的腦袋,她享受得差點睡著,只是下一刻,她覺得神奇無比,因為那股清流上了她的腦袋之後,便散發出無數股小細流,順著她的無數血管流入她的全身,她整個人猶如置身於溫暖的溫泉之中,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神奇了,難道這就是內力嗎?
可是內力不是在丹田嗎?怎麼會在她的手腕上呢?她覺得這股清流應該是那隻小蟲子搞出來的,可是這太不可思議了一些,簡直是神乎其神,難道南疆的那些苗族人真的這麼厲害嗎?
容不得她想這麼多,因為那些細流已經匯聚到她的雙腳上還有她的手腕上的時候,那三個受傷的地方,突然就傳來一股劇痛,就跟昨天晚上小蟲子它在她右手腕上的感覺是一模一樣,她痛得想要暈過去,但是她腦袋卻很清醒,眼睛也睜開,眼神閃閃發亮,如果這些劇痛能夠換來她的健康,那麼忍忍她就值了,比起健康,這些痛算什麼?
她並沒有停止執行功法,她怕一有疏忽,能夠給她帶來希望的清流會離她而去,她默默的忍受著,默默的修煉,咬著牙不發出任何聲音。
她渾身已經被汗水溼透,等執行了兩個大周天之後,她突然仰面一倒,昏死了過去。
而文紅輝這邊,他被少年請進了主屋裡,主屋稍微比別的屋子大了一些,東西也比較多一些,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少年請文紅輝坐在了椅子上,但是他只是站著,靜靜的看著文紅輝並沒有說話。
文紅輝笑了笑,對他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或者是你想要跟我說說剛才的事情?還有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走上前,坐在了文紅輝的旁邊,沙啞著聲音說道:“我們大家本來是一個家族的,但是出了一個敗類,自從家族敗光之後,這個敗類便帶著族人來到了這裡。”少年說著說著便咬牙切齒起來。
“有些族人過慣了優渥的生活,但是來到這裡之後條件過得艱苦起來,於是一些人就想到了打劫這種不勞而獲的方式來過上好日子,但是一些過路人,尤其是有錢人身邊都帶著強大的侍衛,所以他們並沒有得到什麼便宜,有一次族裡死了個人,那次正好有過路人留宿在我們這裡,而且也正好是個肥羊,所以家主腦子轉得快就利用了起來,說是他們殺死了這個人,留宿的這些人不想惹麻煩,所以這一次他們得到了一筆鉅額賠償金,他們頭一次嚐到這麼大的甜頭,於是每遇到留宿的客人,家主都會選擇族裡的老弱病殘殺死一個,然後嫁禍給留宿的這些人,訛詐賠償金,他們無往不利,當然,這些事情也都只有族裡的關鍵人物才知道,後來死的人多了,也漸漸露出了一些端倪,我父親母親就是親自碰見了,但是我父親母親他們都很老實,對家族也很忠誠,可是父母親從此也成為了家主心中的一根刺,所以我們家也不好過起來,經常受到族人的欺辱,也沒有得到家族的庇護,我父母親死的那天也是個雷電交加的夜晚,也是一個商隊留宿在我們這裡的時候,我父親死得很慘,死前不僅受到折磨,死後還被砍了頭,我母親也被姦汙而死……”
說到這裡,少年已經有些哽咽起來,拳頭不受控制的握起,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身子都忍不住的顫抖:“我母親把我關在地窖中,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事後我瘋狂的找那些人報復,但是我人小力小,我根本就做不出什麼,他們也沒把我放心上,但是由於我惡劣的行為,大家也都叫我小惡魔了,原本以為你們留宿在這裡,我會死,但是沒想到他們會選擇光叔。”
文紅輝默默的聽著這一切,他只覺得荒謬,竟然有人會為了錢財而殘害自己的族人,就算老弱病殘,那也是自己的族人呢,今天死的這一個還是個正常人,這個家主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如果不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死掉的話,他定會將他折磨到死。
主屋內一陣沉默,小水和小草就站在屋門外,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聲,小水眼中已經氤氳著淚光,是真的憐惜起這個少年來,小小年紀便遭逢這樣的變故還真是天作孽吶。
小草還是那副冷漠的嘴臉,但是眼中卻變得柔和了些,看來對少年的遭遇她也是心表同情的,她與小水對視了一眼,幽幽的說道:“你不會是母性氾濫,又想把你所有的積蓄留下來吧?”
小水吸了吸鼻子:“我的積蓄快沒了,用你的吧。”
小草臉上的表情一僵:“我我的也快沒有了……
小水臉上的表情一變,眼睛猛的一瞪:“我從來沒見你花過銀子,你的銀子呢?不會是被哪個小賊給順走了吧?”
小草臉上閃過一抹鄙夷之色:“有哪個賊人敢從我身上順東西?”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兩人,幽幽的說道,“不然,我們跟文公子借一點吧,他以前不是富家公子嗎?想來他對這些錢也不會在意。”
小水冷哼了一聲:“那還不如跟小姐借呢,如今小姐比他還富有呢。”
說到雲煙,小水臉上露出一抹擔心:“你說小姐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做什麼呢?會不會有什麼事?不會是想不開吧?”
小草也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妙,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轉身齊齊向雲煙的屋子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