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覺到雲煙就在自己的掌控之內,文紅遠加大了速度和力度,豈知雲煙會栽倒?他一個抓空就猛地向前一撲,比雲煙那一趴還要,因為他已經開始吐血了。
雲煙忍著胸口痛在小強子的扶持下費力的爬了起來,指著吐血中的文紅遠大笑三聲:“哈哈哈,文大公子跌得好慘啊,這次不會是給摔殘了吧?怎麼半天都沒有起來啊,哈哈哈,啊……。”
所謂樂極生悲,雲煙笑著笑著胸口突然一個悶痛,把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強子皺著眉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數落到:“不是說好了要把他引到石頭密集的地方嗎?小姐怎麼突然該主意了呢?還摔的這麼慘。是不是很疼。”
“廢話,不疼你試試。”
小強子撇了撇嘴:“若是讓文少主知道我沒護好你還讓你受傷他肯定會剝了我的皮的。你還是坐好不要輕舉妄動,正事我去辦就好了。”
“沒事沒事,自己去。”她想看看中了蠱蟲的人是怎麼個樣兒?
小強子沒坳過雲煙,只好扶著她走近。他踢了踢文紅遠的屁股,還邪惡的用腳在上面碾壓了好幾次,惹來文紅遠幾聲憤怒的嘶吼。
“有本事你就殺了本公子,要不然,本公子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雲煙繞到了他的面前,嘴角彎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你說什麼胡話呢?就算我們什麼都沒做你也不會讓我們好活吧?”眯了眯眼,若是可以,真想現在就了結他,但是不行,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比如,去雲蘿那裡探查情報……
文紅遠呸了一口,掙扎著想爬起就要衝雲煙撞過去,小強子猛地蹦到了他的後背上。
“啊!”
雲煙眼角直抽抽,這……會不會狠了點?她都聽到了兩聲肋骨的斷裂聲。
即便如此,小強子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還在上面踩了踩似乎在找舒服的落腳點:“嘿嘿,小姐,這小白臉還挺結實。”
文紅遠疼得臉色慘白,看著雲煙的目光仿若淬了毒一般狠辣,氤氳著狂暴的殺氣,他現在不僅疼,還氣,氣得生不出話了,他怕一說話又是一口血。
雲煙複雜的看著他,她知道,最省事的做法就是一刀結果了他,省得日後到處被他追殺,就像昔日的雲蘿,就因為自己對她的一絲善念才有了這麼多的麻煩。但是這個人不行,如果說能夠直接接觸到雲蘿的,除了利用文紅輝犧牲色相外,這個人無疑是最適合的。
她無視他仇恨的目光,蹲了下來扣地上的石塊,抓起了一把沙子,笑得邪惡:“嘿嘿,文大公子,你上次在客棧坑我的事我還沒報復回來,算我仁慈,你把這沙子吞掉,咱們就算兩清了。”
說完,迅速的將蟲繭子混合進沙子內又快速的捏著文紅遠的下巴把沙子塞了進去。
文紅遠本能的開始嘔吐,雲煙靜靜的看著,見他沒把白色繭子吐出來,她頓時心情大好,拍拍手說道:“行了小強子,這文大公子也不是故意要害我們的,誰叫咱們與看不順眼呢?一報還一報就行了,沒必要要了他的命,我們走吧。”
“好咧。”
小強子歡快的蹦了下來,走了兩步又快走幾步返了回來踹了他好幾腳,惡聲惡氣的說道:“日後若是讓小爺知道你欺負我家小姐,就不會像這次這麼簡單了,定要你屍骨無存,哼。”拍了拍,猶如一隻驕傲的孔雀傲慢甩了甩頭,冷哼著走了。
文紅遠艱難的抬起了手,抹了把臉看著兩人的背影,眼裡滿是怨毒。他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就走,也不等他那些侍衛了,雲煙對他為所欲為的時間這麼久了也沒見個人影,他就知道那些人估計已經遭遇不測了。
他恨恨的握拳,文紅輝!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以為你不露面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嗎?你們都該死!
果然,他在家裡等了一個晚上都沒見到昨晚上跟去的侍衛有訊息傳來,派去調察的人也沒找到半點蛛絲馬跡。
他狠狠的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牽動了傷口,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他深深撥出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對旁邊伺候的奴僕說道:“以本公子的名義去把蝶姑娘請過來,就說本公子身子不適不便動彈,讓她屈尊降貴過來一趟。”
“是。”
文紅遠閉了閉眼,心裡卻彷彿有把火在燒,想他如此尊貴的一個人,卻頻頻在兩個女人身上吃了虧,其中一個還是自己造成的。想到這個蝶兒,又是一陣咬牙切齒,他早該知道的,能從閒王府安然無恙出來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是個善扎?偏偏這女人就有那種讓人拒絕不了的魔力,早知道,他該將她綁起來,或者不給她任何便利,那麼這個女人還是他的,而不是變成那個高高在上俯視他的女人。
聽到文紅遠的邀請時,雲蘿是想拒絕的,但是,在這裡,能有資格跟她合作的人也就只有他了。眯了眯眼睛,不再多想,換了一身最華麗精美的衣裙,聘聘婷婷的往文紅遠的住處走去。
等她到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晌午,文紅遠也是等了一早上的。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讓他等這麼久,雲蘿是第一個!!想要發脾氣,但礙於自己的傷勢又強自忍了下來,只是那越來越發黑的臉色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就算雲蘿此刻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面,他還是無法疏解心中那股憋屈的憤怒,為了不讓自己對雲蘿發脾氣,他乾脆閉上眼睛久久無言。
雲蘿的忍耐性不錯,但被無視的這麼徹底還是讓她有些不喜,她現在的身份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她冷哼一聲:“不知道文大公子找我來是有什麼事要交待嗎?”
文紅遠聞言也是一聲冷哼,還充滿了不屑:“蝶兒還真好大的威風,需要本公子的時候柔情蜜意輾轉本公子身下,如今你翅膀硬了想要甩脫本公子去找文家少主?呵,真是諷刺,來了這麼久竟然連本公子的傷勢問都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