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漆黑如墨一般的天際籠罩著整棟樓,雲夜獨坐在床邊,一襲黑衫如同天際的墨黑。
外面是歌舞昇平,一陣陣的嬉笑透過實木雕花門衝進雲夜的耳內,讓雲夜的眉頭不禁皺了皺。
“公子,剛傳來訊息。雲德在邊關自立為王。”窗戶微微一動,一個人影閃入房內。倘若不是仔細,定會以為是風吹窗動。
人影一身黑袍,和夜融為一體。雲夜冷冷看著眼前的男人,玩弄著手上的扳指。眼眸裡的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自立為王?這恐怕是要撕破臉了。”雲夜平靜的說道,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眸子裡的冷淡讓眼前的黑衣人渾身一陣顫慄。
“那公子您打算怎麼辦?”底下的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問道。眼神裡的敬畏毫不保留的陷入了雲夜的眼底。
“訊息可否靠譜?”雲夜深沉的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問到。眼底確實一片陳靜似水,將自己的心事隱藏的極好。讓黑衣人手心泛起陣陣冷汗。
“千真萬確。”黑衣人單膝下跪,低著頭說到。雲夜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容,繼續玩弄著手上的扳指。目光死死的盯著手上的扳指,可心卻在別處。
“行了,回去繼續盯著吧!一有新的訊息立馬彙報。”雲夜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眼底早已經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彷彿什麼都沒聽到過,只是一心在飲酒。
突然,一陣風猛的將窗戶吹開了。一片葉緩緩落進雲夜的酒杯裡,濺起了絲絲漣漪。雲夜微微皺眉看了眼窗外,窗外是一望無際的夜,倒是有輪昏黃的月,孤獨的掛在天空好像在預示著不祥的事情。
“小人告退。”黑衣人拱了拱手,一晃身,又消失在了房間裡。一陣敲門聲卻是突兀的響了起來。雲夜伸手摸了摸手裡的飛鏢,開門的卻是一個年過半徐的女人。雲夜收回了飛鏢,看了一眼女人低了低眸子說道。
“派人去通知雲煙,告訴她亥時三刻我在城門口等她。”說完以後雲夜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銀子放在了桌上,隨後端起桌上的酒,將浮葉吹開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味伴著真真甜意流過喉嚨,雲夜舒服的壓了壓嗓子。嘴裡還回味著一種樹葉的清香,讓雲夜一陣回味。一陣風吹過,又有幾片葉子飛進。雲夜撿起一片葉子,細數紋路倒是挺美。
“噢,這是今年剛從異域上供的樹,樹葉甚是喜人。總是帶著那一股子清香。挺好聞吧!”女人臉上厚厚的粉底讓女人的臉毫無血色,雲夜不看女人輕輕地點了點頭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雲夜靠在城門上吹著剛剛撿的樹葉,一陣悠揚的口哨在上空響起。“你找我?”雲煙看著痞子一般的雲夜靠在牆上問到,迷離的月光襯得雲夜的臉上的線條更加分明。讓雲煙一時間竟晃了眼。
雲夜看見雲煙也是一時晃了眼,本就小的臉蛋在流雲錦衫的襯托下更顯得嬌小可愛。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不可輕易近人的氣質,讓雲夜的眼底一陣驚豔。
“喲,可以啊!不愧是雲德嫡女,果真有幾分姿色。”看著走近的雲煙,雲夜打趣道,嘴角帶著壞壞的邪笑。又有幾分以前採花大盜的樣子。
其實他想說的是不愧是自己妹妹,可愣了愣終是沒有開口,有些東西太早點破只會讓彼此之間的氣憤更加尷尬。“你這登徒子,爹爹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雲煙看著眼前滿臉壞笑的雲夜生氣的說到,說著跺了跺腳。看著雲煙可愛的模樣,雲夜嘴角不自覺得勾起了一抹笑。寵溺的將雲煙耳畔的細發繞道了耳後。
“你想做什麼?”雲煙死死的盯著雲夜,眼裡帶著一絲警惕的問道。雲夜看著眼前的雲煙的嬌羞的模樣,眼底抹上了一抹笑意。“跟我走吧!”雲夜看著雲煙定定地說到。
“你在瞎說什麼?”雲煙吃驚地看著雲夜,手裡已然握著一把防身用的短刀。看著雲煙手裡的短刀,雲夜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眼裡帶著不屑地說道。
“你以為你這樣能攔住我?”話音剛畢,雲煙就倒在了地上。彷彿睡著了一樣。雲夜看著倒在地上的雲煙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
“報,外面有人求見,說是你的兒子。”一個穿著鎧甲計程車兵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雲德稟報道。坐在位置上的雲德聽著底下士兵的報道,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裡的地圖。
“我兒子?”雲德看著眼前的稟報人疑惑的反問道。那人還未來的及回答,雲夜的聲音就傳了進來。“老爹,這麼快就忘了你這個兒子了?”
雲德聽著雲夜的聲音,臉色立馬就黑了。“你來做什麼?”雲德黑著臉問到。於此同時,一旁計程車兵驚訝地問到:“你怎麼進來的?”話音剛落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朝雲德鞠了一躬。
“下去。”雲德不悅的衝一旁的人揮了揮手。一眾人立馬如釋重負一般排好隊走了出去。雲夜看著出去的一眾人歡快的吹了聲口哨。張嘴打趣道:“你這侍衛可以下,揮點粉就暈了。還沒你女兒難搞。”
說著雲夜一把將雲煙扔在了雲德的面前。雲德見雲煙大吃一驚,一開始只見雲夜身上揹著一個人,卻沒想到那人竟是自己的女兒。“雲煙?”雲德扶起趴在地上的雲煙,滿臉心痛。
卻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看著眼前滿臉得瑟的雲夜。雲夜歡快的邪笑著吹了聲口哨,雲煙慢慢的轉醒了。“爹爹,你?”雲煙醒來看著抱著自己的雲德驚訝地問到。
“妹妹你好。”雲夜邪邪的笑到。剛說完,就被雲錦撲倒了。“師父。”雲錦拉著雲夜的衣襬笑著說道。滿臉的開心。雲煙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張大了嘴。
“唉!怪我當年不懂事,在外留有一子。那是你哥哥。”雲德看著滿臉疑惑地雲煙,無奈的揉了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