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一番談判之後,獨孤勇和鎮南王兩人一同走進大廳裡。
從兩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剛剛的談判很是愉快,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兩人都坐下來後,禮儀官才宣佈開飯。
雲煙和南宮翰餓死了,連忙馬不停蹄地開吃。和大燕的精緻菜品不同,大齊的餐桌上就是大塊的肉,還有很烈的酒,還有一點特色水果,蔬菜也只有那麼一點,想必這算是大齊國最好的晚宴配置了。
然後,一大群的舞女跑了進來,開始跳起那異域風情的舞蹈。
“諸位,今日是我大齊的好日子,”獨孤勇舉起酒杯,對眾人說道,“大齊已經這麼多年封閉,不與外界往來,大燕,從今往後就是我們的朋友,來,鎮南王大人,朕敬你。”說著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鎮南王也站起來道:“皇上乃真英雄,本王也敬你一杯!”說著也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好酒,好酒!”
獨孤勇呵呵一笑,道:“這酒名為沙漠,乃是我大齊的國酒,釀造的米是雪城特運過來的,水是沙漠每年的雨季儲存下來的沙漠之雨,在大齊有一句話:大齊的酒,比水還多。諸位可有聽過。”
看著獨孤勇和鎮南王在一起商業互吹,雲煙在心底給兩人的演技默默地打了個滿分,南宮翰知道她在想什麼,示意她吃肉。
而七皇子看著一起互動的兩個人,心裡卻異常的不是滋味。
大齊的宮宴和大燕的宮宴倒是類似,獨孤勇坐在首席王座上,右下是太子獨孤戰,左下首席就是鎮南王。右邊是大齊群臣,左邊則是大燕國的眾人。
這時,一陣叫好聲將七皇子從走神中拉回來,原來是大齊丞相宇文傑正在宣讀與大燕的建交條例,並說明大燕國每年贈送大齊國五十萬斛水的事實。當時他還覺得不就是水嗎?當做送人的禮物,是不是不太好?到了這邊才感覺到,水是多麼稀有珍貴的東西。
雲煙自問自己有信心給大齊引水,但是大齊出的籌碼不值得這種大工程,於是由著他們當送水工了。“雖說大齊缺水,但是也沒想到會到了這個地步。”她吐槽道。此外,雲煙還注意到,獨孤勇身邊,皇后的位置,是空的。
酒過三巡,南宮翰喝的酩酊大醉,雲煙艱難的將他抬到了他住的地方。看著這個喝的爛醉的人,雲煙嚴重懷疑他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不然以他一貫偽裝的溫和,又怎麼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失態?
戳了戳南宮翰醉的通紅的臉,雲煙自言自語道:“你別睡了,快起來!”只是醉的一塌糊塗的南宮翰哪裡聽得到?自顧自的睡得正香。
要是哪天我回去了,雲煙又變成了那個傻子,那十七怎麼辦?想到這個問題,雲煙死命搖醒南宮翰,道:“十七,十七,你快點醒醒,回答我的問題!要是哪天我又變回傻子,那你會怎樣啊!喂,快點起來回答我!”就在雲煙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住在另一間房的七皇子從沒關緊的門前一閃而過。
“今日之事,你怎麼看?”獨孤勇坐在自己的床邊,一隻腳搭在狼皮的頭上,一隻腳搭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灌著酒。他們用的不是蠟燭而是油燈,油燈的燈芯已經差不多燒沒了,油也即將耗盡,但是他依舊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一下一下的喝著酒。
沒有人答覆他,只聽見外面的宮人們對他悄聲道:“陛下,夜已深了,請先睡吧。”
獨孤勇苦笑一下,繼續灌酒,“朕是個粗人,只會打架喝酒,不像大燕人那樣什麼都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是今日,朕有些想你了。”說著,又喝了一大口酒,輕輕哼起了沙漠最浪漫的求愛情歌。
沙城一夜,長夜漫漫,不知有多少人無心睡眠?
獨孤勇在灌酒,獨孤戰不知在想什麼。七皇子正坐在床邊,接著月光寫著什麼,鎮南王喝醉了就一直在呼呼大睡。雲煙一手託著腮幫子,看著沉睡著的南宮翰,漸漸睡去。
此時的大燕國,暗潮湧動還在繼續。
大皇子府裡,雲蘿喘著氣,看著再一次來拜訪這裡的黑衣女子。“你家主人又想幹嘛?”
黑衣女子輕輕笑了一下,也不在意雲蘿那極其沉重的喘氣,道:“聽說大燕的援軍已經快到輪西關了,主人為了嘉獎你,特地送你一包這個。”說著,那纖細白嫩的手一翻,拿出來一小包藥粉。
“這是什麼?”雲蘿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小包粉末,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她心裡卻有著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是我們主人特地製作的強力藥粉,無色無味,你只要在大皇子的茶水裡放一點,就可以……”黑衣女子一陣壞笑。
雲蘿一驚,這竟然是一包媚藥!她的計劃裡,的確有著懷上大皇子的孩子,但是大皇子一直不與她同在一個房間裡,更不用說夫妻之禮了,但是,連這種事他們都知道了,是不是她的計劃?全被他們知道了?
她頓時有一種被扒光了衣裳,被扔上街遊行的羞辱之感。
在輪西關外,張莫宇已經到了西省的成縣,再過兩天,他的人就可以突入輪西關。
此刻的他,正在研究這輪西關上地形。突然一陣馬蹄聲,張莫宇朝軍帳外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晚上不能跑馬嗎?”
帳外計程車兵恭敬道:“將軍,大皇子派人快馬加鞭的來給您送情報。”
“大皇子?什麼情報?”張莫宇皺眉道。
大皇子的人下馬,對張莫宇恭聲道:“見過將軍。我家主人剛得了這個,說請將軍找人來破解此陣。”然後遞上了那寫著西成國新月陣法詳細註解的紙。
張莫宇點點頭:“我知道了,替我謝過你們主人。”
送走了那人,回到軍帳裡,他對著紙張看了一下,說道:“新月陣型的詳細註解?要是之前有這東西,我們怎麼會和西成國糾纏那麼久,誒。”
這時,有另一個人走了出來,身上同樣穿著制式鎧甲,再加上那身強壯完美的身材,一看就以為他是國家士兵中的一員,而不是第一時間知道那是個軍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