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近在咫尺,面具女囚能清楚的看到雲笙痛苦的模樣。
面具女囚想要殺了她,可是,看著雲笙痛苦的模樣,面具女囚的手上,卻一時之間用不上半分多餘的力氣。
心底的那個聲音越來越響,讓她腦袋一陣劇疼。
“你不求饒麼?”面具女囚乾巴巴地問道。
她曾經為了召廷擊殺了不少人,那些人,在這種時候,都會求饒。
為什麼,她不求饒?
她明明可以利用在冰牢裡,她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來求饒的。
或許,她求饒了,自己就會放過她。
“求饒?若是我求了,你會放過我嘛?”雲笙的臉已經以為呼吸困難變成了茄紫色,地面上轅不破目睹了這一幕,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放……”還是不放,面具女囚似乎在思考。
就在她蹙眉思考時,雲笙拼盡了手上最後一點氣力,一手抓向了她的面具。
面具被扯了下來,女人的容顏也曝在了陽光下。
就在雲笙要看清楚女人的臉時,面具女囚的手中,手中的魔法權杖無意識的揮舞著,她以為雲笙要偷襲,一道閃電擊中了雲笙的胸口,刺穿了雲笙的胸膛。
雲笙只覺得體內,一陣冰冷。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眼,身子一點點地往下墜落,那張臉!
面具女囚的臉,美的不似凡人。
即便是精靈族最美麗的女子,也比不上她。
那張臉,怎麼會是她!
在看到她的臉的那一瞬。
雲笙倏然瞪圓了眼,她呢喃著:“娘……”
天空中,那個銀髮飛揚,美麗的不似凡人的女子,竟是雲笙只有一面之緣,而且還是在夢境中相間的狐九笙。
那個本該早已死去的狐九笙。
她是那麼的美麗,即便雲笙只是在睡夢中見過一眼,卻是終生難忘。
不……她不會是自己的孃親。
雖然是一模一樣的臉,可是雲笙不敢相信,面具女囚就是狐九笙,因為女人的臉上,一片冰冷。
沒有半分慈愛,那個在睡夢中,唱著歌謠,和未出生的孩子說話的狐九笙,絕不會是這樣的。
還是說,父親隱瞞了什麼?
孃親她並沒有死,她成了召廷的爪牙。
雲笙心中苦澀,可是這一切疑問,她恐怕是沒有機會詢問了。
狐九笙的魔法,比雲笙想象得還要厲害的多。
那一擊之下,雲笙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法魂,已經被擊穿了,她的身體或許還能用神農醫鐲救回來,但是她的法魂恐怕是不保了。
百轉千回之間,雲笙依舊想不明白,原本早該不在人世的孃親怎會還活在世上。
難怪她會與她一見如故,難怪她會那麼喜歡她,會替她救治。
原來她是那個生自己卻沒有機會養育自己的女人。
面具女囚高舉著的魔法權杖,在聽到了那一陣叫喊聲後,頓時一停。
她的頭一陣疼痛。
“好疼!”不知是頭疼還是心疼,狐九笙痛苦地抱住了頭,她想拉雲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