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方才那人身上的毒,您為何不將真相告訴他們,”夏文煦身旁的兩名雙胞魔法師,多言的名為雨寂,寡語的名為雨寞,開口的卻是平日寡言的雨寞。
“你也看出來了,那並非是毒,而是召廷的獸血咒,”雲笙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夏文煦心底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悵然,“她若是知道了真相,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他才選擇了隱瞞。
召廷和法廟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兩者間的平衡,他暫時沒無法打破。
“那是少司命你太好心了,她的父親,一定是窮兇極惡之輩,否則也不會被召廷下了獸血咒。以她一人之力,難道能對抗整個召廷不成,”雨寂撇撇嘴,他們家司命就是太好心了。
召廷和法廟,歷來以懲惡揚善自居,若非十惡不赦之輩,絕不會使用獸血咒那麼歹毒的咒語。
“世事難料,我看不透她的命格,”夏文煦淡然說道。
“什麼?竟然有司命你也看不透的命格?”夏文煦從出生時就有天眼通的天賦,只要與人做簡單的肢體接觸,就能預測人之過去將來。
但因看破人的命格就如拯救人的生死一樣,洩露天機過多,會遭受天罰,所以夏文煦的師父,也就是法廟的長司命命令他,若非萬不得已,不可使用光明治癒魔法和天眼通。
可就在方才,他與雲笙接觸之時,他卻無意中使用了天眼通。
他看到的只是一團迷霧。
“連少司命都看不透的命格,還真是太罕見了,”雨寂好奇著。
“也不盡然,難道你忘記了,除了少司命本人的命格,還有一人的命格,少司命也沒有看透,”雨寞想起了一人。
大周國的那位瞎眼前太子,不也是少司用無法看透之人嘛。
“說起來,我倒是聽法廟傳來了個訊息,就在幾日前,那名被禁足在冷宮裡前太子被放出來了,”雨寂性格活潑,愛打聽各種八卦訊息,對於各國皇室的訊息,尤其通曉,“更離奇的是,他的眼睛好了。”
“什麼?你是說,連大司命都無法治癒的夜北溟,他的眼睛復明了?”即便是一向不關心這些訊息的雨寞,在聽到這個訊息後,也不由好奇了。
夏文煦也是一驚,難道說,天下還有比法廟掌握的光明魔法,更加高階的治癒術不成?
想必得知了這個訊息後,師傅大人也一定很震驚。
“整理風蛆獸的殘骸,我們儘快返回法廟,”夏文煦命著雙胞魔法師,將風蛆獸的斷肢整理妥當後,就離開了。
夏文煦等人離開後沒多久,一輛馬車轆轆行著,從車上跳下了一頭小黑犬。
小黑犬在地上找了一圈,刨了一氣,從土下找到了一小塊“風蛆獸”肉。
“小黑,虧得了你機靈,私藏了一塊肉,我在路上將它製成肉乾,到時候便宜你和啵啵蛋了,”雲笙拍了拍小黑的腦袋。
風蛆獸的身子很長,被雲滄海的魔法一炸,東一塊西一塊,即便是丟了一塊,法廟也不知道。
小黑這鬼機靈,趁著法廟等人不注意時,偷偷埋了一塊在土下。
“出發了,我一定會帶著父親趕到玉京,相信在雲家的幫助下,父親一定能醒過來的,”雲笙一揚馬鞭,馬車往前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