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本是圍觀的人們轟然大笑,指著那名捂著下檔,慘無人色的小隊長。
“哪來的女娃娃,小小年齡就學瞭如此的邪門功夫,”人群中,一名虎目熊腰的壯漢推開了人群,踏步走了出來。
他身後,還跟著幾人。
雲笙並不認得為首之人,但他身後的幾人雲笙卻是認得的,這些都是早前壓價蕉葉村的止血花的藥鋪老闆們。
為首之人,目蓄精光,行走之間霍霍有風,想來就是傳聞中火巖村丁蕾的父親,大武師丁茂了。
旁人許是沒看見雲笙剛才的動作,可丁茂身為大武師,五感通明,方才雲笙先以飛針分散守軍小隊長的注意力,在趁機以骨針暗襲小隊長身下的膀胱神經穴,使得他失禁丟臉。
“哪來的匹夫,兩次三番打壓蕉葉村,敢做不敢認,”雲笙一看丁茂的氣勢,心中也暗叫,不愧是大武師,僅僅是周身的氣勢,就比那名小隊長強上數倍。
她加上小黑,對上丁茂,勝算也絕不會超過三成。
“好個牙尖嘴利的女童,我丁茂,敢做敢當。蕉葉村害死我的愛女丁蕾還有三名村民,我斷你們收入,傷你們村長,已經算是客氣了的。憑你還不夠資格同我說話,叫那名煉藥的藥師出來,”丁茂言語間,倒還算客氣。
他也看過蕉葉村的止血劑,甚至試用了一瓶,效果奇好無比,那是隻有真正的大藥師才能煉製出來的上等藥,蕉葉村身後很可能有一名藥師做靠山。
滅了個蕉葉村不要緊,但要是得罪了一名藥師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無極大陸上,藥師雖不及魔法師、召喚師乃至武者那樣受追捧,但眾所皆知,實力出眾的大藥師多出自藥皇閣。
對於依賴醫者治療的武者而言,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了藥皇閣。
畢竟誰沒個生老病死,求那些高高在上的魔法師出手太困難了,結識一名藥師,就等於多了個救命機會。
“沒有什麼藥師,止血劑就是村民們一起製作的,愛信不信,”雲笙瞅見了丁茂眼底的那抹算計,村民們中,已經有幾人吞吐著,想要說出真相,被她攔住了。
止血劑是蕉葉村的止血劑,決不能落入有心人士之手。
“不說出來,就全都關進大牢,我就不信,嚴刑逼供你們還不說,”丁茂見雲笙不肯就範,面露猙獰,老鷹撲小雞般,張手就要擒住雲笙。
大牢那種地方,有命進去可不一定有命出來。
國家律法規定不能妄殺平民,但可沒規定不能嚴刑逼供刁民。
只要一進大牢,丁茂必定要讓這名嘴刁的女童受盡人間最殘酷的刑罰。
雲笙又豈能猜不到他的險惡用心。
大不了,拼上一拼。
雲笙暗暗咬牙,體內瘋狂地運起了髓玉功,做好了發出醫魄暗針的準備。
就在這時,丁茂肩上,多了一隻手。
那手就如拂鵝毛般,在丁茂的肩上看似無意的一拍,可丁茂卻猶如受了千斤力般,身子被錘子砸中的釘子般,身形一矮,人已經陷在了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