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寂突然又出現在了身後,南卿回頭驚訝的看著去而復返的人,只見霍寂手裡也拿著魚食袋子。
霍寂默默把拉開的袋子口收緊了,看來他也是要餵魚的。
剛剛不是走了?他只是去拿魚食了?
南卿有些疑惑的發呆看著他,霍寂被她看的心軟,心裡微微嘆氣,大步走到她身邊:“說吧,受什麼氣了?”
南卿回身,低著頭期期艾艾的說:“沒有。”
霍寂對她沒法子,只能站在一邊等著,等到她願意說為止。
池裡的魚食太多了,魚兒吃的有幾隻明顯遊不動了,南卿讓人下去把魚食撈起來。
這裡涼,初九道:“公主,那邊亭子有簾子擋風,去那邊坐會兒吧。”
“好。”
初九在看著那些下池子撈魚食的宮人,沒有及時跟上去,倒是霍寂跟她跟的緊。
這是皇宮,四處都是護衛,而且霍王與六公主接觸過好幾次了,還一起騎馬,初九對他是稍稍放心的。
亭子裡,竹簾擋住了冷風,也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南卿嫌棄石凳子冰涼沒有坐下去,而且站在那裡發呆,整個人看上去蔫吧,沒有之前那般張揚明媚了。
霍寂眼神帶過她的臉,是不是瘦了?
“皇叔,你害怕做噩夢嗎?”突然她道。
“夢裡都是假的,怕什麼。”霍寂淡然說道。
南卿抬頭看他,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太真實了,而且反反覆覆一直都是同一段噩夢,你不覺得很可怕嗎?”
霍寂少有噩夢,而且他本人不怕這些東西,也就只有周南卿這種嬌氣的小女兒家才害怕吧。
霍寂不把這種事情當一回兒,但是看她可憐極了,還是安慰道:“你做噩夢了?”
“嗯,近日都睡不好。”
“不要去想,讓太醫開一些安神的藥。”
南卿眼巴巴看著他,最後不知道怎麼又生氣了,轉過身去說:“我不是病了,是有髒東西。”
“嗯?”霍寂疑惑,她的腦子整日都在想些什麼啊。
“皇叔知道明年就要出宮居住的事情嗎?”南卿問道。
霍寂一愣,這事他還真不知,不過現在她說起,霍寂算了算她的年歲,還有周皇對她的寵愛以及蕭家的能力,她能有公主府自立門戶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一般都是嫁人,或者定了親才能搬去公主府的。
她明年就要……
南卿看霍寂不回答,便撇嘴道:“皇叔倒是一點都不關注卿兒的事。”神色不滿。
霍寂被她責的太突然,一時之間腦袋空白。
對付隨時可能偷襲他們營帳的蠻人,都比對付這個嬌裡嬌氣說話沒理頭的小公主容易的多。
“我的府邸是欽天監推算過的,是塊福地,但是近來又是假山倒塌,又是亭子出問題,最近我還噩夢連連,肯定是遇上什麼髒東西了。”
宮裡長大的都信這些,霍寂是不信,但是霍寂不知道如何說服她。
霍寂知道她最近睡不好,但是沒想到她的府邸建造出了這麼多問題。
這些都是原因,讓她睡不好,總是想著那些沒有的事。
南卿絮絮叨叨說著煩心事,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乾脆發呆走神去了。
“我認識一看風水的先生。”霍寂邊說邊看她,結果發現她反應不大,只能繼續道:“我把人尋來,去看看你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