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時懸峰腳下。夏侯丞真是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堅定。昨晚在紫菱走後。他也甩袖回了房間。但是想著。銀月愛怎麼樣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
但他的心裡又叫一個糾結啊。昨晚沒休息好。腦中一遍遍的閃過的都是。銀月昏天倒地、死不成樣的迷糊樣子……
所以……他就在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況下。孤零零的站在了懸峰腳下。
自古只顧英雄難過美人關。他銀月雖算不上什麼美人吧。但怎麼說也是他愛的人。聽到他折磨自己。忍了一夜簡直是他的極限了。
所以。他不是來照顧銀月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只是來告訴他。別自作多情的以為自己還愛著他。該放手的時候就應該放手。拖拖拉拉蔫不唧唧的算個什麼事。
越是這麼想。夏侯丞的腰板便挺得的越直。頭也昂的越來越高。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精神抖擻。
然而鬼魅中。幽靜的議事廳。雖算不上漆黑黑的但也不是非常的明亮。
紫菱口中所說的宿醉的銀月。此刻正容光煥發的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凌傲的氣勢。別說醉意了。他身上就連一點酒味都沒有。倒是憤怒的火焰。正在蹭蹭蹭的從他的身上蔓延出來。
慕容亦生老實的跪在下首。仰望著漆著俊臉的銀月。一臉的不服氣:“哥。他們該殺。你明明好生的掌管著鬼魅。他們憑什麼謠傳你死了。”
“亦生。”銀月因為慕容亦生的話。猛地站起身來。垂眸看著下面老實跪著。但卻不知悔改的慕容亦生。內心那叫一個氣。他的弟弟竟然比他還殘忍。整日在外開啟殺廖。看來真的是他錯了。這兩年這樣寵溺他。
“哥。我沒錯。”慕容亦生回瞪著銀月。
“哎……”銀月凝視了慕容亦生幾刻鐘。最終見他不低頭。無奈的嘆息。
嘆息過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則鄭重其事的抬頭。秉著修長的雙眉。冷著眼神。從上位走了下來。以一種命令的口氣道:“這兩年你也鬧夠了。過幾日。我會把你送到我師父那裡。到了那裡你好好跟師父學習。沒有師父的允許不得回來。我會讓宮臣語看著你。”
慕容亦生聽著銀月的話。猛地站起身來。看著站在他身邊。神情無比認真的銀月。難以置信的開口:“慕容一月。你要把我送走。你真的要把我送走。。”
慕容亦生的臉色很差。乾淨白眼球都被紅血絲布滿。他的相貌本就很清秀。膚質很白。看起來有些柔弱。而他在聽到銀月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整張面上嵌著的憤怒與難以置信。讓銀月的心開始紊亂。
銀月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他何嘗不想好好的保護他。何嘗不想一輩子的照顧他。讓他幸福。讓他不再孤獨。
可。這兩年自己對他的放縱。讓他變本加厲的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剛開始只是傷人下毒。後來江湖上他看不慣的人開始想盡辦法的折磨。現在是看誰不順眼聽誰說話不順耳動不動就滅口。
這樣殘忍任性的慕容亦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會躲在他的身後的弟弟了。他不否認自己的殘忍陰毒。
但是。他不喜歡自己的弟弟步上他的後塵。所以。送到狼羽山讓那兩位閒著沒事做的師父修理修理。磨滅掉他的惡性。或許真能讓他知道生命的可貴。
“亦生。到了狼羽山必須要聽師父們的話。不然他們不會手下留情的。”銀月的臉是那麼的面無表情。但是他的心。卻一直在跟他說對不起。
“我恨你。爹孃的仇你不報。我報你卻多次阻攔。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救那個該死的老頭他早就死了。現在我在外面殺幾個詆譭你的人。你竟然就要把我送走。你的心裡只有那個夏侯丞嗎。他根本不愛你。你等他兩年。他現在回來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這段話慕容亦生幾乎是對著銀月嘶吼出來的。
廳內。灰暗的光線。遮住銀月半張臉。陰沉的地方會讓人恐懼。但是被照亮的半張臉更是驚剎的旁人大氣不敢喘。
銀月很少生氣。這一次。慕容亦生的話的確惹怒了他。緊緊的盯凝著他。銀月冷豔的眸眼如刀刃般折射出寒光。擱置在他的身上。
唇啟。更是冰寒刺骨的音色:“慕容亦生。告訴你多少遍娘是爹殺的。寧王本尊不允許你動他一根汗毛。你在外面殺人。你覺得做得對嗎。你是不是覺得天下人都該死。還是你認為本尊可以一直任由你無法無天的走下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至於本尊愛著誰。你有資格過問嗎。誰給你的膽子。”
“我……”慕容亦生被銀月驟然轉變的陰戾樣子嚇得著實不敢說什麼。
銀月不在看慕容亦生一眼。冷冷的甩著杉杉的紫色衣袖。坐回了上位。命令道;“宮臣語。送他去狼羽山。立刻。馬上。告訴狼羽山的二位沒有本尊的命令。不准他下山。”
“是。”宮臣語半跪在地上應著。
慕容亦生望著銀月。音色比臉色還要苦的呢喃著:“哥……”像是在乞求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