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青年口中“哈斯哈斯”的吸著冷氣,遲疑了一下,其中被凱爾打到昏厥,剛剛才在治療法術下恢復的青年遲疑了一下,說:
“我不應該失去理性,貿然出手。”
另外一名覺得自己很無辜,莫名被牽連,直接被凱爾掛到樹上,覺得顏面大失的青年略有不滿的說:
“是我自己沒有注意到他發起的攻擊,技不如人。”
說完之後,他遲疑了一下,補了一句,說:
“那傢伙是卷宗學者,我從來沒見到過燒錄的如此精細的卷宗,在他施展神術的那瞬間,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這傢伙身上應該有著教會的賜福,先祖,現在我們和神聖布里尼亞之間關係持續惡化,像這種立場更偏向於教會的,我們還需要警惕才是。”
“嘖……”看著下邊的兩名青年這樣說,站在幾名貴族中的芙蘭卡搖頭,失望的嘆了口氣。
小滑頭,透過打擊一個人的人品和立場,然後從根本上否決這個人的一切行為……
這種用在小貴族內鬥上的方法,你是怎麼敢在父親面前來使用的?
你們倆出局了。
果不其然,獅心公冷冷的呵斥了一句:
“小鬼們,還有你們其他人,我最後再跟你們強調一遍……如果你們還抱著這樣的想法,是無法以這樣的方式在大公的位置上活下去的。”
是的,現在在場的人全都是獅心公的後裔,無非就是遠與近而已。
無論是芙蘭卡、雷哲伯爵亦或是坎貝爾伯爵,甚至是那些妄圖爭奪繼承公國之位的人,幾乎都站在了這裡。
而沒有到來的人,不是不想,僅僅是不夠資格罷了。
獅心公有些失望,冷漠的說:“我希望你們明白,只有強者,才有機會去跟別人講理,拳理也好,劍理或是術理也罷,強者本就是在證理的過程中誕生的。
你們私底下做的再多,也只是個笑話,這麼多年了,你們有誰真正的拉近了和我之間的實力差距?”
當他這樣說的時候,一直以來都沉浸在鬥爭之中的後裔,好像在這一刻回過神來,一股恐懼湧上心頭。
獅心公用這種異常冷酷的語氣,給人毛骨悚然的震撼感。
確實,掌握著極端武力的獅心公,對於他們而言,與神明無異,在雙方之間力量和等級都不在一個維度的情況下,他甚至不必向著自己的後裔宣洩憤怒和咬牙切齒。
只是站在那擂臺上,踩著腳下,泰坦的白骨,高高在上的,對他們所有人進行冰冷的神聖宣判。
“至少還有著對死亡的恐懼,你們中大部分人也沒那麼的廢物。
感激吧,是你們生在了這個家族,才讓沒有天賦的你們多了一個可選擇的機會。
給我牢牢記住這樣的感覺,你們是弱者,你們若想坐上這個位置,面對的將是和我一樣的敵人。
他們可不會像我一樣只是呵斥你,對於我們這樣的人而言,毀滅你,與你何干?”
眾人呼吸一頓,只感覺膝蓋上好像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正當他們獅心公冷酷的壓力中難以為繼的時候,他們隱約聽到兩道腳步聲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很快,一名管家先一步走了出來,不明所以的看著現場,直接朝著獅心公說:
“大公,海洛伊斯男爵到了。”
眾人呼吸一窒,視線看向了兩人前來的方向。
“讓他進來吧。”
獅心公看了他們一眼,冷淡地說道。
“凱爾·D·海洛伊絲,安東尼的孩子,十六歲,就開創出一條能從根本上,提升英基蘭斯實力的職業成長路徑,毫無疑問,這是一位天才。
現在他站在這裡,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先去想清楚你們想要得到什麼,再去想一下,如果想要達成那個目標,你們需要做什麼。”
獅心公轉頭看向徑直走來的凱爾,問了剛剛才和坎貝爾兩兄弟問過的同一個問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