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忽然之間想到這個問題的。
除此之外，還有他在原本歷史當中，所看到的一句話，「世界生於海，人居於高山」，那這水又是從哪來的？
“聖徒大人的問題，老道已經有解釋了，”太平道主笑道，“這恐怕與無盡汪洋的「海眼」有關，聖徒大人可聽說過「歸墟」？”
“傳聞「歸墟」的海眼與忘川相連，一共有兩個，分別是一共有源源不斷的水湧出，另一個則如同一張大口吞噬萬物。”
而在江革提問的時候，他所乘的這艘大船，似乎闖入了一個異常的領域。
從水面蒸發的水汽，與海面上某種事物相合，白色的水汽一點一點彌散而起。
最後變得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起霧了。”江革提起了警覺，他知道這一行註定是要依靠的自己。
“聖徒大人，霧氣裡面好像有東西過來了！”一位晦光主教匆忙說道。
其實不用被人提醒，江革也知道有什麼東西來了。
迷霧之中，鬼影重重，相互交疊。
“什麼東西？”江革眉頭微皺，“所有人，提起皆備！”
緊接著，霧氣凝化，一個個人形浮現在了霧氣之中，句僂著身軀，搖搖晃晃前進。
“聖徒閣下，這些是怨靈！和我們在幻界看到的燒灼怨靈恐怕有脫不開的聯絡。”太平道主連忙說道。
“死了這麼多人嗎？”
江革也沒有想到，這霧氣當中會聚集這麼多怨靈。
而那些怨靈就彷彿與霧氣融為了一體，隨著霧氣的湧動，不斷流轉身形。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霧氣裹挾著怨靈朝著江革三人衝擊而來。
強大的怨靈配合著執念爆發出臨時性的力量。
怨氣沖霄，太陽也暗澹。
而對付這種怨靈的方式，就是將其徹底毀滅，又或者消除執念。
但是，江革明顯沒有什麼消除執念的手段。
反倒是大量的神聖騎士，身上散發著盈盈光輝，看起來確實是神聖異常的。
緊接著一把把大劍出鞘，一瞬間就將那霧氣人形斬成粉碎。
但霧氣就是霧氣，眼下被斬的風流雲散，下一秒就會復原，讓人近乎絕望。
不死不滅的程度，幾乎堪比他在幻界看到的那些「灼燒怨靈」。
“先庇護好自身，不要和這些東西糾纏，船速全速前進！江革大聲命令道。
和不會死去的東西有什麼好折騰，反正都是要復活的。
於是一眾神聖騎士團聚集在一起好，擋住了部分來自外界的干擾。
而江革也一邊呼叫光輝主的力量，施展秘術，讓這霧氣裡面的東西，不敢靠近。
同時一邊操控著船的速度，在這迷霧之中橫衝直撞。
而四面八方仍舊有源源不斷的怨靈湧上，終於在往前進發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江革終於衝出了迷霧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