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效力？」
封夜解釋道，「這本通行證的材質確實不一般，連我都沒有認出來，但其中的留存的隱秘力量確實只剩下一絲半點，最多比那些擺在博物館當中的老古董好上一點，要說它還具備著能庇護人在黃泉通行的力量，這顯然不大可能。」
「而且，最重要的是，所謂的大月王朝，」封夜搖頭將通行證交還道，「這顯然並非我們這一重歷史當中的王朝，雖然說幻界貫通五重歷史，但就像是用是前朝的劍斬今朝的官……那位忘川主人是否還認可這本通行證還是一說。」
「忘川主人的認可嗎？」
江革看著手中的通行證，隨手將其塞進口袋。
封夜話鋒一轉，「接下來的事情你準備怎麼做？」
事實上，關於龍王復活事件當中的諸多細節，他還很多不明確的地方。
但這都已經無所謂了。
重要的是，他確確實實在斬龍的當日，看破遮掩凡人視線的迷障，遵循著月光的知音，見到了月神的身影降臨塵世。
這便已經足夠了。
詠月學派之人，未必是對鏡月連同生命靈魂也願意一同獻上的瘋狂之人。
但保持必要的尊敬，從來都是必要的。
詠月學派並沒有神子、神卷者之類的說法。
更沒有什麼像拜龍教復活龍王之類的目標。
但對月神矚目之人，提供便利，有優待，予以可以預期的投資，以期待最終的雞犬升天，這對於所有追尋隱秘之人而言都是慣例。
「龍王的事件結束，這段時間之後，我也將離開龍宮城，如果你願意的去往帝都，老社長肯定會給你最好的優待。」封夜接著說道，看向江革的神情有些複雜。
原本以為這小子只是受到月光指引，而跨入探索隱秘之途的初學者。
沒有想到竟然是月之卷顧者。
可真會裝！
封夜想起剛見到江革時，這傢伙一口一個使者大人地叫著，忍不住腹誹。
知道這等隱秘之後，他當然不可能大肆宣揚。
探尋隱秘之人的身份向來都是機密。
他還不想擔上因為他的原因導致洩露這口鍋。
更何況，其中還有「鏡月」參與其中，涉及這些無上存在的謀劃，小心謹慎是第一要務。
雖然人家不一定會在意他這等小魚小蝦，但是也代表一不小心就有變成炮灰的可能。
他需得回返帝都，親自將此事告知老社長。
「帝都嗎？」江革望著窗外，林立路燈，笑道，「有機會我會去的，封先生這次事件還真是要感謝你的幫助。」
「無妨，舉手之勞罷了。」封夜笑著道，「我等皆是侍奉於月下之人，這便已經足夠了。」
…………
回到公司時。
月亮已經移動到了天空的正中。
清朗的月光垂下。
江革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