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這一理論,誓約與勝利之劍的關鍵之處在於它將以何種方式,在何種情況之下被交付於彼岸姐之手。”
伊森說道,“比起把希望在縹緲的宿命上,不如由我們去書寫一個故事。”
而且,他連之後撰寫故事的人選都想好了——在壁爐灣,有一位夢想成為暢銷作家的樹人,他叫老穆,前段時間發表的《海森堡與魔法書》已經成為了壁爐灣最膾炙人口的書籍之一。
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伊森把話題拋向一直沉默不語凜冬,在涉及神秘學的問題上,她是最有發言權的,“你覺得這個計劃如何,老師?”
“啊?”
神遊於外的凜冬有些傻乎乎地轉過腦袋,“要吃飯了嗎?”
?
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凜冬,包括伊森。
從狼頭堡回來之後,凜冬就很反常,經常一個人望著窗外發呆,反應力似乎也慢了半拍,還經常跟不上他們的討論。
不過吧……
他們不得不承認凜冬傻乎乎的樣子很可愛,充滿了反差萌的新鮮體驗,就連身為同性的羅威娜等人也時不時被凜冬的給晃了神。
“沒吃飯嗎?那等吃飯了再叫我。”
凜冬似乎並不打算加入他們的討論,又把視線移向了窗外。
這場關於誓約與勝利之劍的研討會在凜冬對“午飯吃什麼”的疑問中落下帷幕,艾薇見凜冬又陷入了沉思,悄悄給伊森使了個眼色——你去問問你家的貓最近是怎麼回事?
這幾次見面凜冬也不變貓了,穿著一身女僕裝維持人形,似乎已經完全成了伊森公寓裡的女僕。
她推著羅威娜的輪椅,又叫住彼岸,就連因為聽到了“吃飯”的關鍵詞而探出腦袋的柯洛伊小姐也被艾薇帶走了,充分地把空間留給了伊森和凜冬兩人。
“老師。”
“嗯?”
凜冬又一次側過臉來。
“最近有心事?是因為就要回帝都了麼?”
伊森知道帝都對於凜冬意義非凡,那裡也算是她的半個故鄉,帝都以北便是北境,她的族人們便生活在風雪深處,而“殺人名單”上排名最前列的幾位,此刻都在帝都。
心情複雜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對我說一說。”
“和帝都沒關係。”
凜冬從來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從不會因迷茫而陷入自我內耗,能夠困擾她,讓她發呆的從來都只有學術問題。
既然伊森向她提問了,她便正好把狼頭堡那晚發生的怪事拿出和伊森參詳一下,“你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同時存在兩個我?”
伊森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你想探討的是哲學方面的問題?”
“是魔法方面的問題,那天離開狼頭堡的時候,我好像看見我自己了。”
那個身影一閃而過,轉身消失在了街角。
她只來得及看見一個背影。
他們一族有著白色長髮的人很多,真正讓她有些疑惑的是彷彿跳動了片刻的時間,每一個元素塑能師的升格都是獨一無二的,理論上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相同的升格能力。
資訊實在太少了。
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方式太多,變形藥劑,又或是女巫的幻術都有可能達到。
那短暫跳動的時間也有可能是幻覺造成的。
博覽無數禁書的凜冬,罕見地遇到了無法用神秘學知識解釋解答的現象,可她總覺那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