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千羽洛低頭笑了笑，隨即又抬起頭來，“凌宸啊，我有點，想恢復記憶了。”
詭異的沉默，千羽洛知道，夜凌宸也知道，千羽洛對萬年前的事情一向有些排斥，畢竟，她的身份，她的能力，甚至她的關係網，全都和萬年前有關，就連她的重生，也是因為萬年前。
這些東西，讓千羽洛覺得自己好像只是一個傀儡，彷彿什麼都沒有，她的存在，就是萬年前的替身，所以，她不願意面對，不想看到這些東西，甚至，不想了解，如果不是她的宿命，她根本不會去觸碰萬年前的東西。
正是因為這樣的牴觸感，千羽洛說出這句話，夜凌宸才分外驚訝，又格外心疼，他的洛洛，經歷了太多，現在，還要來接受自己不願接受的。
千羽洛知道，一旦恢復了記憶，她就不是千羽洛了，她是萬魔族公主，至高無上，千羽洛只是她漫長生命的一個意外，是她偉大人生一段小小的經歷。
“洛洛……”夜凌宸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在這萬米高空上，聲音幾乎要被風吞噬掉。
“沒事兒。”千羽洛衝著夜凌宸笑了笑，“別這副表情好嗎，我只是想小鬼子我的全部了，又不是什麼上刀山下火海有去無回的事情，至於這副表情嗎？況且，你不是也已經是全部的你了嗎？”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是迫切想知道過去的事情，但是你不一樣！”夜凌宸皺著眉頭，“洛洛，不要勉強自己，我們之間，只要有一個人想起來就好了，只要有一個人想起來，天地靈體的情況就基本上可以掌握了。”
“不，凌宸。”千羽洛堅定地開口，“我是萬魔族公主，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就算我們親密無間，但畢竟不是同一個種族的，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責任，你根本不可能知道萬魔族的部署！”
“我……”
“你根本不能查到！”千羽洛乘勝追擊，“萬魔族公主的人脈，萬魔族公主的勢力，這些，都要我想起來，都需要我，認真利用起來。”
“洛洛……”
“所以啊，凌宸。”千羽洛微微一笑，“說吧，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恢復記憶？不要否認，我知道你有辦法。”
“不行，太危險了。”
“有什麼危險比天地靈體還厲害嗎？天地靈體我們都不怕，還有什麼事情是可怕的？”
夜凌宸沉默了，的確，千羽洛說的對，萬魔族的事情，他就算動用手下所有勢力，也不可能完全掌握，只有千羽洛恢復了記憶，才能真正將萬魔族這一助力物盡其用。
可是，洛洛她明明不喜歡……
“好了不要想了。”千羽洛拉住夜凌宸的手，“你看那邊，夜瀟給我們的地圖裡，軒轅帝國那些人就在那邊。”
“沒錯，是那邊。”夜凌宸肯定了千羽洛的答案。
“楓兒，在附近停下吧，你太大了，引人注目。”千羽洛下了命令，楓兒往前飛了一段就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