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夢。”千羽洛抱住夜凌宸，“凌宸，剛剛我真的在叫你。”
“我夢到和天地靈體決戰。”
“不說了，凌宸，我們不說了。”千羽洛眼淚流下來，“凌宸，我們前生，就是這麼錯過的，今生，我不許你再這樣，不許！就算最後真的要同歸於盡，我希望，你不要一個人扛。”
“洛洛……”夜凌宸沙啞著聲音叫出來。
“不要說其他的。”千羽洛捂住夜凌宸的嘴，“凌宸，你答應我好不好，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擔著。”
看著千羽洛盈盈的目光，想起曾經千羽洛為了他失去生命後他整個人的頹廢，夜凌宸終於下了決心，輕輕點了點頭，那種失去的感覺，比自己死去還要痛苦，他不想讓洛洛也嘗試了。
千羽洛破涕為笑，她其實一點兒也不喜歡哭，可偏偏到了這個少年這裡，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彷彿他隨意一個動作都能牽動她的心。
“傻丫頭。”夜凌宸喃喃一聲，卻笑得溫柔寵溺。
“什麼？”千羽洛沒聽清，兩個紅彤彤的眼睛看著夜凌宸。
夜凌宸笑了，“沒什麼。”
“快說。”千羽洛凶神惡煞。
“哈哈哈哈哈，我說，你是個傻瓜。”夜凌宸難得笑出來，笑得這麼暢快，酣暢淋漓，是千羽洛從來沒見過的樣子，千羽洛不由看痴了。
“怎麼了？”夜凌宸笑著開口，“突然這樣子看我。”
“你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笑的。”
“好。”
“你聲音很好聽，應該多說些話的。”
“好。”
“你……”
“好。”
千羽洛被夜凌宸說的沒脾氣了，原本那種悲憤交加的感覺也淡了不少。
“幹嘛這麼好脾氣，顯得我兇巴巴的。”
“那我也兇巴巴的吧。”
“你敢！”
“是是是，我不敢，公主殿下。”夜凌宸帶著笑意的眸子格外亮。
看著這雙金色的眸子，沒有鮮血，沒有仇恨，帶著笑意，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她，千羽洛傲嬌一哼，卻忍不住笑起來，真好啊，她的少年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沒有殺戮，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利用與被利用，沒有猜忌，沒有防備。
真好。
“凌宸，三年了，對吧？”
“嗯。”夜凌宸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樣子，“洛洛，你成年了。”
千羽洛被突然出現的話題弄得愣了愣，成年？啊，是的呢，她都忘記了，她這具身子才剛剛成年。
“在五華古境，三年的時間真快啊。”千羽洛感嘆了一句。
“洛洛，你成年了。”夜凌宸又說了一遍，嘴角的笑意越發深起來。
“嗯，是啊，怎麼了？”千羽洛疑惑地看向夜凌宸，難道她說了讓他多說兩句話，他就要這樣多說嗎？不對啊，他又不是這樣的人。
“洛洛，你成年了。”夜凌宸眸子閃閃發亮，“成年了，就可以嫁給我了。”
一秒，兩秒，三秒……
千羽洛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她很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