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好說,關鍵在於……”
江臨從懷中掏出一個金屬物件,斯波義將驚恐地發現那東西竟自行展開四片翼翅,發出蜂鳴般的嗡嗡聲,“我軍的偵察兵在你們城下失蹤了。”
無人機升空的剎那,斯波義將終於崩潰。
沃特?
這理由能再扯淡一點麼?
你在說什麼?
他癱軟如泥,額頭在甲板上蹭出血痕。
這哪是要藉口?
分明是赤裸裸的宣告——強者不需要理由,就像狼吃羊不需要羊的同意。
“您...您不能...”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細如蚊蚋。
“看在這些禮物的份上,我饒你不死”
江臨突然用靴尖挑起斯波義將的下巴,力道剛好讓他看清自己冰冷的眼睛,“回去送信吧。”
他轉身時披風掃過使者慘白的臉,“記住,開城門,繳械,跪迎。否則...”
湯和適時地拎起一個火藥桶,獰笑著做了個投擲的動作。
雙胞胎姐妹花在他腳邊啜泣,緋紅袴裝沾滿了甲板上的煤灰。
斯波義將幾乎是滾下舷梯的。
當小舟駛離鋼鐵戰艦時,他回頭望見那個白色身影仍立在艦橋,手中的奇怪裝置正將京都城牆的細節盡收眼底。
京都御所的紙門被晨光染成血色。
足利義滿盯著自己顫抖的雙手,茶湯在青瓷碗裡晃出細碎波紋。
十二單衣的袖口沾著嘔出的膽汁,散發著酸腐氣息。
“明軍...當真這麼說?”
年輕天皇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斯波義將的額頭緊貼榻榻米:“陛下,那江臨要我們開城跪迎...”
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袖口洇開暗紅血跡,“否則...屠城。”
“砰!”
山名時清的太刀劈碎鎏金屏風,櫻花木屑四濺。
“八嘎!”
這位赤備隊統領臉上的刀疤充血發紫,“哇達西寧可玉碎!”
蜷縮在角落裡的公卿們發出驚恐的抽氣聲。
三條實冬的烏帽歪到一邊,露出稀疏的鬢髮:“可...可明軍有會飛的鐵鳥...”
“還有噴火的鐵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