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整個會議室內,一陣沉默。
大家都在思考消化江楓的話。
從江楓的話語來說,毫無疑問。
兇手很可能已經形成了反社會型人格,生成了一套自己偏激的理解。
這一點上,和兇手的作案動機,一定是有著極其緊要的聯絡的。
但關鍵是......究竟和兇手有什麼聯絡呢?
兇手是如何生成這種偏激思想的?
一隊隊長作為老刑偵,經驗還是極為豐富的。
他望著卷宗,思量一番後,說道:“死者都是一擊插中心臟而斃命,而兇器根據法醫的鑑別,心臟緊挨著前胸壁,除了胸部的面板和肋骨以外,下面隔著一層髒層胸膜,就是心臟。所以心臟距離面板表面,最多也就三厘米左右,只要超過五厘米的利器,就可以傷及心臟。
而根據法醫對死者的屍體鑑別,雖說每個死者的胖瘦各不相同,但兇手每次使用的都是同一柄兇器,錐形尖銳長形物體,成功刺穿心臟。按照法醫推測,兇器長度應該不小於9cm。”
“我覺得,這很可能是一柄匕首。”
“而兇手每次作案,均是一對夫婦,且其中除卻死者外,另一人總是腹部每刺數刀,但都無關致命要害,能夠被成功救治。
根據目前已有發現,每次倖存者被刺刀數都是不同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或許和死者追求的理念有所關係?”
一隊隊長分析一番後,他打手勢說道:“從已知的資訊來看,兇手手持一柄不短於9厘米的匕首作為兇器,而且對人體有足夠的瞭解,所以才能在倖存者身上,刀刀避開要害,這或許能夠在兇手的身份上,給予我們一定的啟示,兇手一定是有相關醫學經驗的。同時,也不排除兇手是特意學習過人體要害相關,或者是經受過專業的訓練,比如說是軍人,武警退役等......”
“但最重大的嫌疑,還是具備相關醫學經驗,因為倖存者,皆是處在藥物昏迷狀態下被刺中的,能夠大量獲取相關藥物,這一點上,其他職業的人是很難辦到的。”
江楓和一眾警員靜靜聽著一隊隊長的分析。
所長鄭大國看著眾人漸漸進入狀態,他心中滿意無比。
很快,整個案件的基本脈絡,便被梳理出來。
在場的一眾警員對案件相關,都有所瞭解。
而後,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便擺了出來。
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當年的倖存者,對於兇手的情況皆是一無所知,全部都是處在昏迷狀態下,被刺的。
這就是涉及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兇手的每一次作案,明顯都是經過選擇的,而這五年來,五個被害的家庭,究竟有什麼共同點,導致他們被兇手選中了?
很快。
一隊隊長便做出了安排。
走訪。
所內行動起來,去走訪調查當年的受害者倖存家屬,瞭解其中的關節問題。
江楓同樣接到了走訪任務。
讓他去走訪第一起案子的受害人。
第一起案子,案發於五年前,死者是夫婦中的婦女,一個長相漂亮的女性,名叫徐若馨,倖存者名叫陶永光,是一個白血病患者。
陶永光,男,43歲,白血病患者,曾為某中小型銷售公司銷售部員工,工作勤懇用功,常往於各色酒局,後因查出白血病,且併發出許多慢性疾病,無法再進行工作。
遂離職。
江楓拿著陶永光的資料,他打車前往了陶永光在綠譚市如今的住處。
一處城中村。
等江楓到了的時候,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面色毫無血色的中年男人。
江楓簡單介紹了一番自己的身份後,陶永光請他進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