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言銘便順著來時的路,離開了常青道館的勢力範圍。
......
“該死!”
隨著東西被打亂的碰撞聲響起,一處陰暗的地下室內,一道略顯佝僂的白髮身影,正發洩著此時他內心的憤恨。
藉著昏黃的燈光,這人看上去好是一個似五十歲左右的老者,一張國字臉,臉頰上的皺紋極深,而在他的身體,有著一條條黑紅色的傷痕,看上去猙獰恐怖,其上還蔓延著濃郁的黑氣,緊緊只是看上去,便給人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而在他的腳下,還躺著一具屍體,這人穿著火箭隊的隊服。
此刻躺在地上,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著,口鼻之中冒著黑煙。
這個模樣讓老者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但卻無從宣洩。
咚咚咚,聞聽動靜趕過來的一個帶著眼睛的青年,見到這一幕,似乎早已習以為常,轉身將門關好,從口袋中取出一瓶藥劑,直接潑在屍體身上,頓時,滋啦滋啦的腐蝕聲響起,不一會,原本的屍體便好似蒸發了般,消失不見。
“又怎麼了,哥哥。”
被叫做哥哥的老者並沒有對於青年的稱呼而感到什麼意外,彷彿他本來就應該是那個年紀才對。
“哼!還能什麼事,之前不跟你說過,找到一個先前實驗的遺漏成果,派人把他抓來,結果手下被解決掉了,現在首領傳訊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說我怎麼能不急!”
聽見老者這麼一說,青年也是沉思著搖頭道。
“看來那個少年身上的價值,遠比我們想到要高,既然首領這麼絕對,那麼我們只能收手了。”
“收手!”
青年的話剛落老者猛地一拍桌子,面色猙獰道。
“你讓我收手?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我現在這個樣子,要是沒了那小子體內的生命力,怕是過不了不久就到頭了,你現在讓我住手!”
青年聞言,沒有說話,對於這個哥哥的遭遇,他一開始是抱有同情的,畢竟被那種存在留下印記,生命力不斷的消逝,這是一件很折磨恐怖的事情,但自從哥哥開始將他人的生命當做補充,來苟活,他便漸漸的對他失去了同情,要不是有著血緣關係,他也不想管對方,任由對方自身自滅去。
推了推眼鏡後,青年冷淡開口道。
“首領的命令已經下發了,你要是公然對那個少年動手,就算你成果存活,迎接你的也是組織的追殺。”
聽見青年的警告,老者大吼一聲。
“那又如何!我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實力十不存一,就算不動手,我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做多久?而且要是錯過那這次機會,難道我要真的天天吃人活著!你不是最反對哥哥我這麼做,為什麼現在不幫我!”
聽見老者那咄咄逼人的話,青年退後一步,從袖子中取出手帕,捂住口鼻,抵擋著從老者口中傳來的臭味。
“既然你要做,你便做吧,作為弟弟,我之前為你做的夠多了,之後你任何行為,都與我無關。”
說著,青年不帶任何猶豫,直接推門離開。
老者聽到青年的話,眼中有了一瞬的掙扎,但一想到現在自己的處境,他眼神逐漸兇狠,最終歸於平靜。
“很快,很快我就能拜託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了,言銘,你本來就是個實驗材料罷了,死得其所才是你的歸宿。”
陰惻惻的聲音,回檔在地下室內,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