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血蓮圖錄放到一邊,
死死盯住了另外兩幅影象,
眉頭緊皺,臉上表情若有所思。
“有意思,穿山腿的氣血運轉路線,竟然也能和這幅人體圖上的某些曲線對應的上。”
衛韜長長撥出一口灼熱氣息,
再將目光轉向另外一幅抽象畫作。
片刻後,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面某些雜亂線條上虛畫著。
“更有意思的是,這幅讓人煩躁頭痛的畫卷,竟然也讓我生出了感應。”
他閉上眼睛,一遍遍回溯著和孫洗月的那場戰鬥。
力爭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首先,他將心心念念已久的一掌“生蓮”排除在外。
然後又過了很長時間,
他額頭上汗水嘩嘩流淌,
就連後背也已經被全部浸溼。
精神上的巨大消耗,讓衛韜疲憊到了極點。
他就在此時猛地睜開雙眼,低頭看向了自己的雙腿。
腦海中所浮現的,卻是孫洗月倏忽來去,令人恐懼的詭魅身法。
難道說,讓他生出感應的這些線條,真的和那位的身法有關?
衛韜心中一動。
但轉念再想,卻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在今天以前,他觀摩這張抽象畫作沒有一百次,也有幾十次。
為什麼都沒能生出感應,唯獨在今天早上發現了不同?
莫非是今兒個黃曆很好,適合修行?
還是因為精氣神合,踏入到了步步生蓮的境界,雖然只是初級階段,但已經算是來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擁有了可以抬頭仰望孫道子裙角的機會?
衛韜陷入沉思,周身熱氣蒸騰,渾身大汗淋漓。
那些雜亂線條就像是生根發了芽,一直在眼前不停顯現。
逼迫著他再次展開人體解剖圖,想要從中尋找到近似的答案。
他一點點剖析解構人體圖的腿部線條,同時不停按照穿山腿內練之法運轉氣血,記下其執行脈路。
又找來一根炭筆,在地上畫得亂七八糟,然後再去和那些雜亂線條一一進行對比。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
衛韜揉捏著發脹的眉心,低頭看著地面最後留下的一幅圖案,再度陷入長時間的思考。
在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他終於做出了決定。
將幾張圖錄收好,衛韜回到院子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