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笑意盈盈,指了指桌上的兩面綢布。
“誰先拿到哪個,就是誰的獎品。”
陳澄山眸子裡精光爆射,沒有任何猶豫便急步向前,朝著那四顆血玉丹抓去。
同一時間,他位於桌下的雙腿氣血湧動,一記隱晦的頂膝勾踢,就要卡住衛韜靠上前來的路線。
周銘義和其他三大家年輕人饒有興致看著,還有些期待後續的展開。
唯有黃齊麟端坐不動,閉目養神,對發生在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
咚!
陳澄山一腳落下,卻是頂了個空。
重重踏在地面,連桌子都微微一震。
一把將四顆晶瑩剔透的鮮紅丹丸抓到手中,陳澄山又向一側拉開少許距離,防備衛韜的干擾和搶奪。
這才發現衛韜還站在原處,連動都沒有動上一下。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似乎在怔怔出神。
眼神也根本沒有朝著陳澄山和那四顆血玉丹瞄上一眼,從頭到尾都平視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悠悠露出一絲莫名笑容,“衛公子一直看桌面做什麼,莫非是不喜歡剩下來的一份獎品?”
“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你動作慢了呢,不過下來後你也可以和陳公子商量一下,看看他是否可以和你交換獎勵。”
“不用了,我就拿另外一份獎品就好。”
衛韜緩緩搖了搖頭,上前將那一片“金葉子”收好。
陳澄海目光冷峻,釘在衛韜臉上,口中無聲說道,“你死定了。”
衛韜和他對視,同樣無聲說道,“我等著你。”
接下來的飲宴衛韜沒有參加,和譚磐一起坐上馬車,回到了外城。
從梅苑出來的時候,透過車簾縫隙,衛韜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還是穿著書生長衫,大冷的天手中還拿著一柄摺扇,做足了風流倜儻的姿態。
衛韜微微皺眉,記起這人到底是誰。
原來是那個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聖母立上頭。
那天如果不是這傢伙橫插一槓,他當時便能尋回自己的錢袋,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一系列事端。
人和車在石板路兩側交錯而過,很快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衛師弟在看什麼?”譚磐問道。
衛韜拉上窗簾,收回目光,落在譚磐的手上,“沒什麼,大師兄傷得重嗎?”
譚磐道,“這次交手,我被傷到了根基,至少需要靜養月餘時間,還要看後續的恢復如何。”
他低低嘆息一聲,“到現在我都還想不通透,為什麼鐵腿派會在這種地方,這樣的場合,毫無顧忌下了殺手,明明我們和他們之前也沒有什麼過節……”
衛韜沉默不語,此時所想的卻是“紅燈天照、金蓮地湧”。
還有接連出現在外城藥石巷、內城梅花苑那道詭異目光,到底是個什麼根底。
如果它們都和紅燈會有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