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已經傾盡全力。
甚至還在藉著說話的掩護暴起偷襲,將隱蔽性和殺傷性做到了極致。
衛韜眼前猛地一花。
陡然間狂風撲面而來。
轟!
體內氣血自然而然應激運轉。
雙臂猛然隆起,道道青筋紅線遍佈體表,
在寬厚衣袖掩蓋之下,雄渾氣血爆發,閃電般沒入到雙拳之中。
衛韜不退反進,御使出紅線拳打法中最為基礎,以硬碰硬的進步錘,毫無花哨向前砸出。
嘭!
拳腿交接,對撞一處。
爆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
咔嚓!
一道身影跌倒在地,蕩起大蓬塵土。
場內場外剎那間一片寂靜。
只剩下嗚嗚的風聲,從梅苑的樹叢中吹過,浮香掠影,清新怡人。
陳澄原癱坐地上,面色慘白,滿頭大汗。
他的右腿向外彎折出一個不正常的角度,透過撕裂破開的褲邊,甚至能隱約看到白花花的骨茬。
“你……你不是鍛皮。”他死死盯著衛韜,眼神中除了痛苦,便只剩下無比怨毒的神色。
“鍛皮,是譚師兄說的,我自己從來沒有說過。”
衛韜緩緩收了拳架,對著他露出一抹溫和笑容,同樣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其實我早已經煉筋了,你自己實力不濟,還像個傻子一樣偏聽偏信,豈能怪到我的身上?”
“噗!”
陳澄原驀地噴出一口鮮血,面色由紅轉白,又從白變紅,一時間被氣的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主桌上面,白悠悠微不可查眯起眼睛,眸子裡閃過一縷幽幽光芒。
黃齊麟抿一口茶,輕輕撥出一口白氣,“倒是有點兒意思。”
稍遠一些的地方,胡青鳳微微偏頭,目光落在呆坐不動陳澄山的身上,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意味頗深。
譚磐嘴巴微張,同樣啞口無言。
他原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場戰鬥會是如此出乎預料當即結局。
到底是什麼時候,七師弟已經突破到了煉筋的層次!?
而且就算是在煉筋層次中,也彷彿是浸淫了許久的樣子!?
甚至要比那陳澄原強上一籌不止,
只一個照面便砸斷了他的右腿,
讓其落得個重傷殘疾的慘狀。
妙啊!
實在是妙啊!
如果雙方真的是友好切磋,七師弟弄這一出自然是殘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