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瞪他一眼,驚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鏡同時摔倒在地上,刺目的陽光照下來,瞬間閃瞎他的雙眼。
離開了眾僵,阿桃回到自己的寢殿。
寢殿內豪華的床上放置著她的白玉棺。
她上前輕撫,白玉棺內琉璃光芒閃耀。
這口白玉棺,曾是滄離贈與她的,上面還殘存著他的味道。
她與他在這口棺材裡度過無數的白天與黑夜。
想到這口棺材,她不由得想起這口棺材曾經的主人——那個賊醜賊醜的飛僵。
手指輕敲,白玉棺發出清脆的聲音來,那盞燈似乎也跟著閃爍,明明滅滅,美麗的不可思議。
此刻,這口棺材內,這盞燈內,是滄離嗎?
是他嗎?
若是他,為何感覺不到絲毫屬於他的氣息,若不是他,那麼那日一聲聲微弱的呼喚又是誰呢?
她輕輕挪開棺蓋,躺了進來。
赤金的眸子琉璃閃耀。
她抱著那盞燈,笑起來。
春天過去,時間過得很快。
蒼夷來的人已經住在這裡兩個月,軍隊駐紮在邊界,每個軍隊駐紮處都有幾個和尚跟隨,結界嚴實的保護住了長隆。
這兩個月裡,這些人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滄歌管理的人類在這裡相安無事,偶爾小打小鬧也很快消平了去。
而此時,最先進來的那批人卻在慢慢的變化著。
他們彼此猜疑,彼此嫉妒,彼此仇視,無論白天黑夜,都把房門關的緊緊的,不與任何人來往,每個人都像幽靈一樣的行走在這片殭屍與人的世界裡。
初夏來臨,日光愈發毒辣。
這裡本就是南方地區,儘管是初夏,卻已經異常炎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