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忙用被子把滄離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
宮內的太醫們挨個為滄離把脈探診,阿桃在一邊看守著,以防這些人類佔她家小寵物的便宜,順便學習一下,畢竟……她是個好學的殭屍。
約莫半個時辰後,幾乎每個太醫的腦門上都出現一層薄薄的汗水。
滄歌眉頭微蹙,她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
太醫們瞬間一抖,面面相覷。
太醫之首文秀太醫淡定的擦掉腦門子上的汗,上前一步,作揖伏首道:“陛下……微臣為七王子檢查了,他渾身上下並無傷痛病症,很健康。”
“既然無病無傷何以七八日都不曾醒過來?”滄歌問道。
“這……微臣不知。”文秀腦門汗如雨下。
滄歌目光掃視一圈太醫們,她的面容傾國傾城,神色不怒自威,她天生便有一種高高在上的逼人的尊貴氣質。
太醫們在她的目光下頭低得更低了。
“朕留你們便是因你們醫術超群,現在你們卻來告訴朕,治不好朕的哥哥,甚至不知朕的哥哥患的是什麼病,既然如此,那還留著你們做什麼?統統回老家種田去吧。”滄歌收回目光,輕描淡寫的說道。
太醫們齊齊下跪,“陛下饒命啊。”
“不必多說,全都回家去種田吧,爾等庸醫永生不得再入皇朝。”滄歌冷冷的下旨。
烈日炎炎,夏季的風都充斥著騰騰熱氣,熱得人心惶惶。
就在太醫們哭喪著一張臉退下之時,一道圓滑溫和的聲音憑空而起,“施主莫急,老衲有法子治療他這病症。”
隨著這聲音的出現,滿屋子的太醫瞬間眼前一亮,就連那頭頂之上壓迫人的視線都減輕了許多。
“何人在此?”滄歌冷聲問道。
“老衲非基是也。”
寢宮的大門被緩緩開啟,明亮熱烈的日光衝進來,刺激著眾人的眼眸。
在這明晃晃的日光裡,一個比日光還要耀眼的……腦袋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來人踏著萬丈光芒,身披素色袈裟,腦袋比日頭還要光亮閃耀,他的眼睛小而圓,眼神平靜而祥和,一張圓月一樣的臉笑吟吟的看著一屋子的人。
“陛下,脾氣這麼燥可不好啊。”非基和尚笑眯眯的說道:“老衲這有一法子可讓床上的人在兩日內醒來,陛下可願一試?”
滄歌擰起了眉頭,“哪來的和尚,這齊王府竟是你們外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非基大師仍是一臉笑意,“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老衲這番來並不想走啊。”
滄歌抿了抿唇,壓下心底的不悅,她道:“你有什麼法子能讓齊王醒來?”
“法子很簡單,但是需要一樣珍貴的藥引,只要有了這藥引,齊王醒來不是難事,若沒有這味藥引,只怕床榻之人會永久沉睡。”非基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
滄歌抬起下巴,高傲的說道:“可朕憑什麼信你?”
“咱們佛家講究緣分,講究因果,滄離因與我有緣,他身邊的小阿桃亦與我佛有緣,並且老衲相信,這天下間除了老衲能讓滄離醒來,難找第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