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悔有意整她,就是讓她差三兩步追上的時候又快速跑離,讓陳貴鳳追得氣喘汗流的妥協,不敢再將他銷出去為止。
最後兩人都跑累了,在草坪上背對背的坐下。
徐有悔心裡釋然開朗了許多,或許對待自己的心上人,以知己好友的方式相處,會走得更長遠。他仰望天上密佈的小星星,問陳貴鳳說,“小鳳,如果你真的將我視為你的知己良朋,你得老實告訴我,你有喜歡的物件沒有?”
陳貴鳳思考片刻以後,老實地回答他,“有。”
“是誰?我認識的嗎?或許就是我。”徐有悔說。
“怎會是你呢?我不能對我的未來表姐夫意圖不軌。他跟你挺熟的。”陳貴鳳說。
徐有悔想了一會兒,說,“是付寧對嗎?”
“嗯。”陳貴鳳坦誠的承認。
雖已有心理準備,可徐有悔的心還是給魚刺扎到般痛了好一陣子,他應該早就看出來陳貴鳳對付寧別有
用心,他不能忘卻她看付寧的那種眼神。徐有悔強顏歡笑的說,“大人物不是你等小女子能輕易夠得到的。若是你失望而歸,可以考慮你的有悔哥我免為其難的收下你。”
“如果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朝三暮四,你會接受感情不專一的我嗎?”陳貴鳳開玩笑說。
不料背後的徐有悔卻認真的回答說,“小鳳,只要你願意,別說你感情不專一,就算是感情氾濫,我也會甘心情願的要了你。”
第二天早上,陳貴鳳換上一套張倚珊給她的綠色女軍服,按照張倚珊指引的方法,到達奇異的駐軍營。果然有一名警衛員為她帶路。然後陳貴鳳便用張倚珊給她的門鎖匙開啟東院裡的竹閣樓,在那裡用乾淨的手巾擦洗家俬,把竹閣樓裡外擦洗得一塵不染。
中午時分,依然沒見著付寧的人影。她就到後院的竹棚廚房裡燒柴做飯給自己吃。下午她沒有事做,就在二層的竹閣樓書房裡待著看風景。陳貴鳳本人不愛看軍事方面的書籍,而書架上的正好全是她沒興趣的書籍。她發夠呆以後就離開此處回家去了。
一連三天她都沒見到付寧的出現。到了第四天,陳貴鳳開始懶散起來。她帶上自己的作圖工具佔據了二層的書房。
反正付寧也不會出現,屋子那麼幹淨,陳貴鳳索性衛生工作也沒做,一早就開展她熱愛的工作——構圖繪畫。只見她將不滿意的圖紙捏成一團一團不時的往視窗外面扔去。過於專注,以至忘了這裡不是她的地盤。
付寧濃墨的眉毛擰成一團,臉色比鍋底更黑。地面上有一堆紙團引起他的不滿,更糟糕的是,還有好幾團紙團調皮的擲落他的鞋子邊上。
付寧心生厭惡,這張倚珊把外頭的不良習慣都帶了回來,把他的地盤當成垃圾站。他毫無聲響的走上二層,首先入眼的是滿地的紙團、紙屑,甚至鉛筆的木屑也是撒落一地,他不禁火冒三尺,眼底燃起一團無名火。
“張倚珊,你在幹什麼?”陳貴鳳穿著一身軍服背對著他,付寧自然以為是張倚珊本人。
陳貴鳳被突然而至的吼怒聲嚇了一跳,手中的彩色鉛筆出奇不意的掉落地上。她緩緩的轉身面對付寧,與此同時,她的心臟狂躥亂跳,如有要跑出外面來的不妙感覺。
“怎麼是你?”付寧暴怒的眼睛裡多了一份疑問。
“付寧哥哥,是我。”陳貴鳳緊張得舌頭打結,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盛怒下的付寧,對方恨不得宰了她的眼神實在可怕。
“你來這裡找死。”付寧怒不可遏,他可以猜出是張倚珊有意乾的好事。
“不。”陳貴鳳說話的聲音沒了底氣,她最怕捱罵。“是倚珊表姐讓我來替你做衛生工作的。”她可憐兮兮的低下頭。
付寧心中冷笑,“哼,我有心放過你,你卻執意主動送上門來,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他稍微平息一下心頭火氣,冷冷的說,“是她跟你說可以在我這不講衛生,隨處丟垃圾?”
“不,倚珊表姐沒有說,是我自己不小心乾的。”陳貴鳳委屈的說,她習慣工作時候丟棄不滿圖案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