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循聲望去,只見蕭珩面無表情在樓上對臺而立,緊閉的薄唇上方垂著的眸透著冰冷瘮人的目光。
延皇后斜抬頭看著蕭珩,嘴角扯了扯,便只見一道亮白的光過,鮮血四濺,身首異處……
蕭珩的目光從臺上的慘狀移開後轉向了看臺旁的殷瞿,不出所料,殷瞿的目光恰巧也在自己身上。
松霖走近了殷瞿一些,“將軍,蕭丞相這一舉動是什麼意圖?”
殷瞿看著蕭珩的眼色又放冷了些
“自是無意,卻帶著有意”
松霖一臉疑惑,小聲道“蕭丞相本就心思深沉,似是四處都有眼,他可是發現了什麼?”
殷瞿將頭又微微抬起來些,略帶審視般的眼神迎著蕭珩的目光
蕭珩垂著眸,微微朝殷瞿的方向欠了欠身,像是在行禮又像在至意什麼
殷瞿嘴角微微勾了勾,隨後轉身離去了。
海笙的秋晨如往常一樣透著滲人的冷
霧遲嗦面期間將自己在府中的情況以及城中的情況都與千簾說明。
千簾坐在霧遲面前,安靜得聽著霧遲說話,無論是說到霧遲被欺負還是柳絮受傷,抑或是霧遲在儒季酒樓的作為,千簾依舊是面無表情如同從前那般,就像是被扒去七情六慾的木偶人一般。
霧遲一番激情說完之後,千簾只默默回了一句
“柳絮受傷不在身邊,公主就更不應該四處走動。”
霧遲嘆了口氣,奈何千簾是個冷清的性子,不能像桑落一樣同自己共歡樂同訴苦,只能埋頭吃麵來緩解內心苦楚。
千簾拿過旁邊的小包
“柳大嬤嬤託奴婢給公主帶的,說是公主上回去柳大嬤嬤那好吃的茶,柳大嬤嬤便又曬了不少。”
霧遲接過包,開啟看著裡面噴香的茶葉,心中的委屈散了幾分,便又覺得離家近了不少。
千簾接著說
”公主等會可是還要去儒季酒樓?“
霧遲將包包好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回答著
”是啊,今日正是儒季酒樓新生的第一日,我自是要過去幫著的。“
千簾自然得說
”柳絮的傷雖是恢復得還不錯,卻還是要養的,就由奴婢先跟著公主吧“
霧遲點了點頭,本是自己恐怕還是有些慌的,若儒季是個小店小鋪自己也許就還能應付一些,可儒季必竟是在海笙都排得上名的酒樓,歸主之後可不能比之前差才行,千簾素來行事妥當穩重,能幫著自己,自己也算有些底氣。
儒季酒樓內
霧遲今日起的還算早,所以來的時候也沒有儒季酒樓便還在準備階段。
因為缺少人手,所以劉歷一行人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已經忙手忙腳的準備了。
劉歷靠著之前的經營儒季的經驗,細心佈局著每一步雖然已經面露累相,但眼中卻透著準備大幹一場的光芒。
霧遲與劉歷交流了幾句,便和千簾去後廚幫著備菜。
霧遲估摸得時間差不多是該敲鐘開業了,開窗一看酒樓外已經圍了一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