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他們要償的不止是流螢的命”
松霖逐漸鬆弛下來,無條件的相信殷瞿,與流螢從小便一起跟在殷瞿身邊,自己的主子是個什麼樣的性子自己再瞭解不過,殷瞿胸懷大志與天下,圖得不只是眼前這一點,他甚至將眼光放到了三國。
松霖忽地想起從盯梅園的傳來的訊息
“對了將軍,梅園那邊有訊息。說是有一個宮女模樣的人從後院悄悄潛入,與海笙國太子在主殿交談了一會,後面從正門離開的。“
殷瞿冷眸閃過一絲銳利感,立馬不假思索得往外走
”將軍,去哪?“
松霖沒有反應過來,殷瞿似乎很急切,定是什麼緊迫的事情。
”進宮。“
”將軍……可是現在……“松霖還沒說完,殷瞿就已經飛速下了樓,”夜深了。“
松霖聳了聳肩,最近殷瞿進宮的次數確實比以前多,以前是明郡主經常以皇上皇后的名義讓殷瞿去,如今殷瞿總是自己進宮,而且好幾次都是這樣不同尋常的時候。
惜雲殿偏殿
果然還是大床睡得舒服,是霧遲和桑落兩個人睡,霧遲還可以連打兩個滾的程度。
桑落規規矩矩得睡著,習以為常霧遲的行為,終於霧遲翻滾時的腳不小心惹到了桑落,兩人在床上廝打嬉鬧起來,乍然,嬉鬧聲被一聲口蕭聲打破
霧遲一下子坐起來,瞳孔放大,與桑落面面相覷。
”殷將軍要見我。“
這個口蕭聲自己再熟悉不過,換做是之前自己肯定跑飛一般的衝出去,可如今不同,到底是哪裡不同了自己也說不清,只是覺得現在自己可能不能再隨便見殷瞿了。
霧遲猶豫了一會還是在桑落的注視下出門了。
口蕭聲離偏殿比較近,霧遲就在偏殿前看了看,沒看見,然後又轉到偏殿後面,提著裙子四處張望著,長而柔的頭髮隨意的搭在薄肩上,在月光的映襯下有一種既柔和又安好之感。
霧遲在樹下看見了斜靠著樹的殷瞿,月光逐漸明朗,驅散了殷瞿臉上的樹蔭,露出殷瞿俊朗的臉。
霧遲深呼了一口氣,漫步走到離殷瞿一定距離的地方
“殷將軍找奴婢有什麼事嗎?”
殷瞿撇了一眼霧遲留出的距離,從樹幹上離身,語氣有些慍怒
“你去找海笙太子了”
霧遲愣了一會,回了一聲“嗯”
殷瞿就算不在宮裡但是好像宮裡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不奇怪,他的事情自己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流螢的事不是簡單找到那個宮女就能解決的”殷瞿朝霧遲走近
霧遲下意識的後退讓殷瞿停住了腳步,殷瞿沒有再前進,將戴著霧遲髮絲的手背到了身後
“流螢在我面前被人殺害,將軍現在是要讓我什麼都不做,然後繼續看著害死流螢的人過著美好的生活?”
霧遲聲音有些急促,腦海裡又浮現流螢臨死前蒼白的面容,永遠留在了那個最美好的年紀。
殷瞿察覺到霧遲眼角似有若無的淚光,腳步不受控的往前挪了半步,嗓音柔和下來,像在哄著孩童
“流螢的仇交給我,我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前提是”殷瞿加重了一些語氣“你不能出事”
霧遲愣了幾秒,心裡突然覺得平靜了下來,殷瞿的眼神讓人安心,給人堅信的力量。
“霧遲”殷瞿磁性低沉的嗓音柔和的喚著霧遲的名字,繼續說著“信我”
這兩個字強硬有力,真誠果斷,霧遲的腦袋“叮”了一聲,心臟狂跳著,自己一直都相信殷瞿。
霧遲低下頭,輕嘆了一口氣
“奴婢相信殷將軍定會給流螢一個交代,明日我不去梅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