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士兵挽著昏死的鄭縣令拖進了屋內。
殷瞿雙手撐在桌上,饒有趣味的看著攤死在地上的鄭縣令。
“鄭縣令,不過二十個板子,不過你若再裝瘋賣傻,含糊其辭,這就不是二十個板子的事了。”
鄭縣令緊閉的眼睛慢慢透出一條縫隙,腦門泌出了冷汗順著臉頰滑下來
“殷瞿你敢無故毆打朝廷命官!”鄭縣令推坐起來,全身顫抖咬牙大叫
“護城軍大數無故消失。”
“便是… …便是剿匪犧牲。”
“屍體呢”
“自是……自是…入了軍葬場。”鄭縣令說到後面聲音越小。
“軍葬場都翻過來看過一遍了,鄭縣令你還是說實話吧。”宿屹滿眼怒意,看著鄭縣令死不改口的模樣,又想起這座安全府外擔驚受怕的百姓,腰間的劍已經呼之欲出了。
鄭縣令癱坐在地上,右手顫抖著指著臺上二人,大叫著“瘋子,瘋子”
“若是不說的話,我們不如也當一回劫匪,將縣令府給洗一遍,看看到底有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
殷瞿危險得笑著,眼神一轉,冷光閃動。
鄭縣令呆滯在原地,心虛得滿臉都是汗,殷瞿拋了一個眼神給宿屹,宿屹立馬接令往外走去,召集著門外計程車兵“搜縣令府”
不一會,一箱一箱的財物都被陸續抬進了大殿,好幾個箱子還是溼的,四角都滴著水。殷瞿眼神平靜,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可是在那裡找到的。”殷瞿低聲說,眉梢微微抬起。
“正是在湖底,假山腳邊”宿屹滿臉佩服,應著殷瞿
殷瞿嘴角上揚,眼中閃過白光
“邊疆的那個匪窩寨子,也是把財物藏到那裡,不易被發現。”殷瞿頓了頓“說刀連聰明又不聰明,總是幹一些露馬腳的事情。”
鄭縣令一聽立馬跪地求饒,頭貼在地上不敢抬起,聲音顫抖,急切的解釋道
“我並不知道他們跟邊疆的劫匪有關係,若是知道,我萬萬不敢攤這一趟渾水的。”
“一五一十說。”殷瞿目光幽深如潭。
鄭縣令趕緊回憶起來
“那日一個白衣公子來尋我,說是與我談一筆生意,我心想怕是一些沒事做的公子哥來找樂子,便想打發走,可誰知那人一開口便能將人勾了去,流城偌大一個城,繁華程度也是快趕得上京城的,好幾個商人都發了財,只有自己這個清廉的父母官,日子過得連個商人都不如,那人給我出個法子,說是能將城中富商的財產都奪一些給我,只要我能讓他們進城。”
鄭縣令吞了吞口水,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殷瞿
“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信了他的話,誰知他們竟然還會殺人,他們威脅我,若是不繼續協助他們,便將我與他們交易的證據報給京城… ”
“護城軍呢”殷瞿冷聲打斷鄭縣令的話
“護城軍幾次三番阻攔他們,那白衣男子便給了我一袋藥,讓我下在不聽我話的護城軍的膳食中……我也是沒辦法啊”鄭縣令拍手,無奈得說。
宿屹忍無可忍抽出劍,一瞬間就抵到了鄭縣令脖頸處,鄭縣令沒反應過來,感受到涼意,嚇得癱軟了下來,連連喊著救命。
“救命!枉死的護城軍和那些百姓,你既知道自己是父母官,為什麼不救救他們的命!”
宿屹情緒激動,怒氣全部彙集到了劍尖。
“宿屹,不能讓他死在你劍下,得死在陛下的劍下。”
殷瞿起身,眼中隱含著無數陰狠和森寒。宿屹慢慢收回了劍。
“護城軍屍首何在?”
“被他們扔到城外的山上去了。”
殷瞿上前一腳踹倒鄭縣令,拔出宿屹剛收回去的劍,讓鄭縣令的大腿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淋漓瞬間浸溼了鄭縣令的紅色官袍,血的顏色比官袍要深得多。
殷瞿忽略鄭縣令的慘叫還有宿屹驚訝的目光,聲音隱忍著
“帶一些戰野軍去,找到那山不要讓護城軍再顛簸,就地立一個軍葬場,好好安葬他們,另外,叫鄭縣令交代出開口所在位置,今天晚上端了那賊窩。”
宿屹認真聽著,堅韌滿腔恨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