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魂塚出口的那一枚正確的棋子被更改了,對嗎?”麒零接過天束幽花的話,開始思考。
“沒錯。而且,如果按照現在的局面發展來推測的話,應該是出口左右兩邊的棋子都被更改過了。我相信,就算原本屬於禁忌的那顆代表‘死亡’的棋子,肯定也不是通往尤圖爾遺蹟,而是通往一個更加‘死亡’的躇。更改棋子的人,需要保證無論我們怎麼瘍,都必須將我們導向尤圖爾遺蹟”
“為什麼要讓我們進入尤圖爾遺蹟呢?裡面除了一堆亡靈之外,什麼都沒有啊”
“你忘了你在裡面遇見誰了嗎?”天束幽花瞪了麒零一眼。
“莉莉吉爾?”麒零的臉色有點發白。
“沒錯。”天束幽花點點頭,“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島上?”
“因為我們在尤圖爾遺礆面感覺到了不對勁,漆拉說需要找一個能夠大範圍感知魂力的人,正巧他知道她在哪兒——現在我知道他說的是特蕾婭了,所以我們來到了這裡。”
“那我們是為什麼會偏偏又要再次去到尤圖爾遺蹟呢?”
“因為我和銀塵提起了我在尤圖爾遺蹟遇到了莉吉爾的事情,我告訴銀塵我在福澤鎮上見過她”
“那為什麼尤圖爾遺礆萬萬千千個亡靈,偏偏我們就正巧遇見了唯一一個你認識的魂術師呢?”
麒零說不出話來。
“如果按照白銀祭司的說法,鬼山兄妹叛變,因此下達了獵殺命令的話,那麼這個島上就應該只有幽冥神音,和鬼山兄妹。”天束幽花看著滿天洶湧的魂獸,她的心裡湧起絕望的寒冷,彷彿是永遠不會亮起的黑夜染進了她的眼睛,“但是此刻,我們所有人,所有人都因為一連串的‘巧合’來到了這個島上。”
“你是說”麒零終於明白天束幽花的意思,但他卻不敢說下去了。
“這一次的獵殺紅訊,根本不是僅僅下達給鬼山縫魂和鬼山蓮泉的,而是針對這個島上除了幽冥神音之外的所有人。”天束幽花冷冷地說。
“包括特蕾婭霓虹漆拉和銀塵和我們?我們這些人肯定不一樣吧!”麒零猛地曳,難以接受,但是內心深處卻升起某種難以描述的恐懼和陰冷。
“當然不一樣,要區分我們這群人,很簡單,把這一路上的所有遭遇都當作是‘巧合’的人,就是這一次殺戮刀刃下的獵物。而一路促成這些‘巧合’發生,精心佈局的人,則是獵人。”
潔白的巨大絲綢緩慢擺動著,彷彿一嘗大葬禮上的白色經幡。
麒零無力地坐了下來,冰冷的礁石堅硬而鋒利。他忍不奏笑了一下:“那我呢,我那天把你惹生氣了,一路被你打進甬道,誤打誤撞地跌進深淵迴廊,這個總不可能也是精心佈局吧?你也是獵人嗎?”麒零的眼睛紅紅的,他把斷刃丟在腳邊,低下頭。
“只有你是唯一的‘巧合’我想,你就是這張精密編織環環死扣的捕食巨網上,唯一一個可以被解開的結吧,也許正是有你的存在,亞斯藍才有可能走向徹底不同的命運。”天束幽花在麒零身邊坐下來,她看著他,笑了,“剛才是誰說要和我並肩作戰來著?還算數嗎?”
麒零抬起頭,他擦了擦溼漉漉的眼睛,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容重新燦爛起來,他站起身,把巨大的斷劍扛上肩膀:“當然算數,放心,我會保護你!”
天束幽花忍不住嘲笑他:“你保護好你自己就行了。”
說完,天束幽花用餘光悄悄地打量著身邊這個挺拔英俊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那些寒冷和恐懼漸漸消失了。
她彷彿看見永遠不會亮起的黑夜痙,溫柔地擦出了第一縷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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