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羽回到了一開始落腳的地方,把那三人儲物袋中的東西,都傾倒了出來,開始整理。
幾個小瓶,聶羽檢視了下,裝著練氣的丹藥。
幾件法器,飛刀,金輪,綠劍,七八樣呢。
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符籙。
聶羽分了下類,都收了起來。
然後拿著一隻獐子前腿啃著,一邊又想著今晚發生的事。
一開始白天和三人分離之後,他知道這事難以善了。
就匆忙的向著反方向趕路,趕到前方那個小樹林之後,他發現那個地方位置不錯。
就在那裡花了將近三個時辰,以巨石為陣盤,以林木為陣旗,以水流之力充當靈石,佈下一個一次性的時效小陣。
雖然之前修為盡失,但冰屬性他現在也有引氣初期的修為,這冰陣花費時間長了點,倒也能勉強布的出來。
他本想就在那裡等三人的,但那塊樹林荊棘密佈,與周圍相比實在不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怕三人起了疑心,洩露了冰陣的佈置,於是他又摸黑返回到,中途路過的這個地方。
好運的獵到一隻獐子,等著人來。
獐子烤到一半的時候,他用雪花瞳看到天空雲層裡三人靈力散發出的模糊光芒,慢慢的越過他的頭頂。
三人在前方不遠處落了下去,聶羽知道他們去埋伏去了。
等了有半個時辰左右吧,他看到三人的靈力光芒又升起飛進雲層裡。
再次越過他頭頂,向另一個方向落了下去。
聶羽面無表情的等著,又隔了好大一會,他們才露面。
他們做事還真是細心啊。
聶羽吃完一隻前腿後,扔掉了骨頭,又去扯下最後一隻前腿拿在嘴裡啃。
其實如果聶羽真是想要避開這三人的話,憑藉那細瘦青年留下的標記,他們也是無法追蹤到聶羽的。
只是當時一看到黑矮青年來找事,聶羽就眉頭直皺。
心想他若與自己起了衝突,自己寶衣的秘密那肯定是藏不住了,寶衣,完美的斂息功法,十六七歲的浪蕩少年。
他現在還不知身在何處,一想到這三個資訊會同時流傳出去,他腿肚子就發抖。
被一些低階修行者覬覦就罷了,就怕招來和雪域有關或無關的,一些現在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雖然身份暴露的機率特別小,但是聶羽覺得,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自然是越小越好。
反正他們對自己也不懷好意,他又有心除掉這三人,所以選擇了面對他們。
那黑矮青年如果踏踏實實的辦他的事,不來搭理自己的話,也不會有這檔子事了,聶羽這樣想到。
事情現在已經結束了,他心裡卻有點不自在,他並非沒有殺過人,但之前殺的都是夜族人,有家仇國恨。
他殺那些人時,只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從沒懷疑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可是今日之事,他與那三人並無什麼仇怨,他們僅僅是為了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無名斂息功法,就要來殺自己。
自己反殺他們,自己是對的嗎。
那自然是不會錯的。
但那三人又錯了嗎,如果是換了另外其他人,估計也會這麼做,其他人也錯了嗎,這個修行界的人難道都是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