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說這恰好證明了彥愛慘了她，都不敢拿她冒一絲一毫的風險？所以，他現在是用同樣的感情來對待林珍惜。”
“不可能，充其量就是圖個新鮮。”
“可是，風彥身邊一直沒有女人，也不肯接受我。怎麼林珍惜一來……他就……”白露忽然想起是自己下的藥促成了風彥和林珍惜，頓時怒火中燒。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偷偷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母親，思來想去，並不敢告訴白茹雪是自己下藥的實情。
“不是我說你，你當初就不該鬆口把孩子讓給他。他對那個孩子那麼有興趣，你應該自己養……孩子是紐帶，你偏不信。”
白露咬著唇一言不發，心裡很難受，也很後悔。
她的確是將一手好牌活生生地給打爛了。
“我知道你那個時候想的是什麼，風彥不娶你，在別人眼裡你就是未婚生子。你放不下影后的身段，好了，所以現在殺出來一個林珍惜，你能怪誰？”
“媽，難道我養了那個孩子，風彥就是我的了？”白露不服氣地低喊一聲，“你還說，他會看著孩子的面，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結果……他只喜歡孩子，不喜歡我。而且，他會以為我真的生了別人的孩子，嫌棄我。這個計策一開始就是錯的，我的清白就這麼毀了。”
白茹雪看著女兒，失望地搖了搖頭。
白露慢慢地傾身，手撐在了書桌邊沿，這樣，她可以更近距離地看到白茹雪那張精緻的臉。
“媽，你告訴我，風奕究竟是哪裡找來的？為什麼當初彥一看到他，就提出要收養？那個孩子……是不是……是不是……”
白露的語氣裡充盈著一種惶恐的意味，後面的疑問她都不敢問出來了。
四年了，她其實一直都帶著這個疑問。
只是，媽媽不說，她便裝聾作啞，不去過問。
“我都是為了你好！”白茹雪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為了我好！”白露譏誚地勾起唇角，好笑地看著白茹雪，“他不愛我，為了我好，你就應該想辦法讓他愛我。媽，我知道你希望我嫁進風家，我也想。可有的時候，我怎麼覺得你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為了墳墓裡面躺著的那個舅舅。”
白露很激動，她從不敢在媽媽面前大聲說話，可這會也不知道為什麼跟中邪了一樣稀里嘩啦說了一大通。
“媽媽，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的女兒。可是我小時候需要媽媽的時候，你在哪裡？然後你忽然回來，我就開始照著你需要的樣子長大。你問過我需要什麼嗎？你問過我喜歡什麼嗎？沒有，你想的只是風家、風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風家。媽，你告訴我，你跟風家究竟有什麼瓜葛？”
白露興沖沖地說了那麼多，白茹雪卻一直保持著難以置信的安靜。
等白露說完，她臉上的表情仍舊優雅、沉靜。
“小露，有些東西值得傾盡所有去換取！”她緩緩開口，握住了白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