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陽一下就火大了，低吼道：“不是我，關我什麼事？我最近幾頭跑，忙都忙死了。再說這些照片，早就銷燬了……”
因為著急，他說話太用力，唇角的傷被撕裂，疼得他直抽氣。
“怎麼了？誰打的？”羅秘書不解，那麼囂張的顧少陽也會捱揍？還是在顧氏？
顧少陽沉默著，一言不發。
路厲成剛才的舉動都是突發性的，他完全沒有防備。而且，不管怎麼說，路厲成曾經也是他的老師，他當然不好發作。
羅秘書想起了風顥並不在A市，驀地，腦筋一轉：“難道是路厲成？”
顧少陽皺皺眉頭，沒好氣的說：“跟爸爸說，不關我事！”
“少陽，不是羅叔叔說你，你當年真的是太混了，做下這種事情。我跟你說，路家也不是好惹的。那會，若不是路厲成的爸爸正在升遷中，不想多事，你以為那事情能這麼算了？好在這麼多年，照片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現在好了，這是要幹什麼，讓顧氏再多一個敵人嗎？要是讓尹家那些老東西抓住了把柄，你這個總經理，等著改選吧！顧氏很快就會變成尹氏了！”
“我知道了！”顧少陽沉著臉，心裡已經是想到了一個人。
“少陽，別讓你爸爸失望！”羅秘書拍了拍顧少陽的肩膀，語重心長。
顧少陽點了點頭，轉身向會議室走去。
“砰”的一聲，他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滿面寒霜。
會議室裡的人都把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都不說話，滿室都是風雨欲來之前的沉悶和壓抑。
“都出去！”顧少陽低吼了一聲，瞪著一臉訝異的顧千羽，“顧千羽，你留下！”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然後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會議室。
顧千羽有心事，看了看哥哥那張帶著青色的充滿了憤怒的臉，下意識的也想站起來離開。發火的顧少陽，她雖然很少見，但是見了，就會害怕。
因為他狠起來，就不像是一個人了，而是像頭荒原裡的惡狼。
“哥，沒事的話……”
“坐下！”顧少陽挑眉。
顧千羽顫顫巍巍的叫了一聲：“哥……”
“顧千羽，你他媽的腦子進水了嗎？”顧少陽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撐在桌子上，瞪著顧千羽。
“你……你怎麼了？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顧千羽低垂著頭，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怎麼了？你自己做下的好事，還來問我怎麼了？”顧少陽吼了一聲，順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白瓷茶杯，朝著顧千羽狠狠地砸了過去。
因為目標並不是顧千羽的身體，所以杯子幾乎是擦著她的耳際飛了出去，落在地板上，響聲刺耳。
“哥，你瘋啦？”顧千羽沒被砸到，卻是嚇得花容失色，她跳起腳站了起來，“你是我哥哎！有什麼事情的話，不是應該護著我嗎？怎麼一遇到夏雨橙的破事，你就翻臉了呢？你看人家夏明佑，為了保護他妹妹，情願去坐牢。你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