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弗雷德和喬治急得像是熱鍋裡的螞蚱,圍著德古拉團團轉。
「這可怎麼辦,那是我們為笑話商店準備的啟動資金啊!」弗雷德喃喃道。
「我之前還挺喜歡溫布恩黃蜂隊的這個球員的。」喬治沮喪地說道,「真可惡,這種人是怎麼當上體育運動司的司長的?」
韋斯來夫人嘆了口氣,隨後又板起臉,用嚴厲的眼神看向雙胞胎。
「就當給你們長個教訓了,」她大聲訓斥道,「如果你們能從這件事吸取到經驗教訓,以後不再跟人打賭,那這些加隆就還算沒有白花!」
然而弗雷德和喬治當然是捨不得那些金加隆的,他們焦急之下,突然靈機一動,轉身面向德古拉。
「教授,您同樣也壓了一麻袋的金加隆,不能就這麼都送給那個賭鬼巴格曼了吧?」喬治一臉憤憤地說道,「不管您在不在乎這些錢,但是如果您賭贏了他卻不給錢,那顯然是沒把您放在眼裡!」
「是啊,教授。」弗雷德附和道,「我們知道你有錢,但是有錢也不能這麼揮霍對吧?」
德古拉有些好笑地看了他們一眼,勾了勾嘴角。
「是啊,我可是壓了不少金加隆進去呢。」他臉上掛著笑意,但是聲音卻漸漸冷了下來,「即便巴格曼可以躲掉任何人債務,但他也絕不敢把我的那一筆也給賴掉。」
德古拉之所以下注摻和了一手,其實就是打算幫弗雷德和喬治一把了。畢竟這兩個活寶是自己的學生,被別人欺負像什麼樣子?
如果他們賭輸了也就罷了,但是如果他們真的賭贏了,壓了一大筆金加隆的德古拉絕對有萬全的理由去找巴格曼討債,順便幫弗雷德和喬治把錢也要過來也再正常不過了。
讓這對雙胞胎攢點錢也好,德古拉還挺期待他們兩個的笑話商店問世呢!
……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種名為興奮的情緒如同一團可以觸控到的雲在營地上瀰漫開來。黎明時分,就連寂靜的夏日空氣似乎也在顫抖地期待著。
當白晝像簾幕一樣拉開,陽光從遠處的地平線照在成千上萬個急切等待的巫師身上時,最後一絲隱藏和偽裝的痕跡也消失了——
人群對於比賽的即將開始的訊息激動到發狂,不斷使用各種各樣的魔法進行慶祝。
魔法部徹底控制不過來了,只能屈服於不可避免的趨勢,不再同人們作對,聽任那些明顯使用魔法的跡象在各處冒出來。
每隔幾步,就有幻影顯形的小販從天而降,端著托盤,推著小車,小車裡面裝滿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有發光的玫瑰形徽章,綠色的代表愛爾蘭,紅色的代表保加利亞,這些徽章還能尖聲喊出隊員們的名字;有綠色的高帽子,上面裝點著隨風起舞的三葉草;有保加利亞的授帶,印在上面的獅子不時吼叫著;有兩國的國旗,揮舞起來會演奏各自國家的國歌;有供收藏的著名隊員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巫師的手掌上走來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頭……….
羅恩攢了一整個夏天的零花錢都用來買這些紀念品了,其中以一個保加利亞明星找球手,維克多爾·克魯姆的小型塑像最為昂貴,他也相當喜歡這個塑像。
但是當他後來發現了更實用的全景望遠鏡,馬上就後悔買了那麼多沒用的物件。
小天狼星看出了韋斯來一家人手頭上的拮据,於是大手一揮,發揮了自己一貫的財大氣粗的優點,直接包下了小巫師們今天的所有消費。
韋斯來夫婦還有些過意不去,但是被小天狼星以報答他們買到的頂層門票為由推了回去。
於是,當體育館正式開始入場的時候,每一個韋斯
來家的小輩手中都拿上了一個全景望遠鏡。
弗雷德和喬治最是興致勃勃,拿著這些擁有神奇而複雜的功能的望遠鏡,似乎想要偷偷把它們拆下來研究其中的構造。
「德古拉教授,您的座位是在哪邊?」韋斯來先生對德古拉問道,「要是離得不遠的話我們可以一路進去。」
「哦,我沒有門票。」德古拉一臉平靜地說道。
「什麼?」韋斯來先生愣在了原地,「額,這個,等一下,我馬上叫住盧多,他手裡應該還有一些預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