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櫓開車直奔高架,往外環而去。
白練清楚盛家有個度假山莊在城西,拍了一整天戲有點累了,她閉上眼睛假寐,或許身邊縈繞著是自己熟悉的氣息,陪著她的是信賴的人,沒過多久,真的睡過去了。
“到了嗎?”醒過來時,外面天黑‘蒙’‘蒙’的,‘胸’口沉甸甸的,原來搭著一‘床’薄毯,轉頭過去,盛一櫓靜靜的坐在駕駛位上,手搭在方向盤,沉默的偶爾敲幾下。
“怎麼不叫醒我?”看看手錶,比她們的行程超了至少一個多小時,她問道。
“小練子,你睡著的樣子有點可憐。”盛一櫓探過身來,幫她解開安全帶,狀似無意的咕噥了句。
白練眼眶驟然轉紅,藉著下車的姿勢,背過身,看似無心的盛一櫓,總是能夠戳中她的軟骨,她眾叛親離的時候,他‘挺’身而出;她意氣風發的時候,他說不要逞強;她在系統的幫助下回到十多年前的開初,只覺得萬事都還來得及,滿心的快樂,可他卻看出她潛藏的忐忑。
可憐麼,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她呢。
盛一櫓是享受的主,度假山莊剛造好,自己先劃分了一大塊‘私’人領域,最出名的就是溫泉莊,這個被稱作是山莊噱頭的玩意兒,他不顧底下意願,直接圈起來,不準任何人碰一下。
“進去,好好泡澡。”遞給她一套全新的浴袍,自己回屋。
‘露’天的溫泉,煙霧繚繞。
白練脫了衣服,滑入泉中,溫暖的水沁入肌膚,許許多多的疲憊彷彿就煙消雲散。
盛一櫓裹著浴巾,手指夾著煙,慵懶地站在視窗吐出一圈又一圈。
“香檳玫瑰配美人兒……”白練泡了半個小時左右,踢踏著拖鞋走進屋內,嘭得被嚇了一跳,竟是香檳開啟時,塞子衝出去的那股氣。
盛一櫓同樣沒有換掉浴巾,頭髮隱約還有幾滴水珠滾落,可他絲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一甩頭,只見正中長桌上放滿了七七八八的西式餐點,都每一盤都用玫瑰‘精’裝而成,“小練子,二十二週年快樂。”
二十二週年,這個日子不是盛一櫓的生日,也不是白練的生日,說起來好笑的很,是盛一櫓第一次見白練的日子,彼時,白練還在白母的肚子裡,鼓鼓脹脹的皮球團,盛一櫓知道肚子裡藏著個小妹妹後,嬉皮笑臉的隔著肚皮打招呼,“哈羅,小妹妹,初次見面,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這個麼年幼無知的承諾,他遵守了整整幾十年。
“乾杯,”白練碰了他的杯子一下,仰頭一飲而盡,可她畢竟不是多年後浸‘淫’商場,酒‘精’免疫的老手體質,這急急的灌下,直嗆得口鼻火辣辣的,也掩飾住她滿腔的淚意。
……
“盛少,外面來了個人,說要見你。”山莊‘門’衛的電話打到盛一櫓這裡。
是他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