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都不生氣嗎?”寶兒苦惱了半天,他家孃親氣定神閒的坐在視窗賞月。
“為什麼要生氣,氣他不來?氣他有了別的‘女’人?”白練搖搖頭,“如果他是這麼絕情的男人,我就拎著包裹,帶著我的寶兒繼續天涯去闖‘蕩’。”
“對,我會一直陪著孃親。”寶兒笑嘻嘻的伸過腦袋趴在她身邊,他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孃親,再也不是軟弱幼小的男孩。
“乖~”白練‘摸’‘摸’他的腦袋,沉‘吟’了片刻,才輕輕說道,“你爹爹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他。”
“可是他都把人帶回來了。”寶兒不服,“就算現在還不是,您不怕他們朝夕相處就……”
“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而已,”她自言自語,語氣一轉,“人家真刀真槍的救了你爹爹,讓其入府再正常不過,瞧你這小心眼的樣兒,”白練不輕不重地拍了他後背一下,“放心吧,依肖易南的個‘性’,黎俜不會是他想要的。”
“您怎麼知道,”寶兒垂死掙扎自己的理論。
“我自然是最瞭解他的人啊。”白練微笑,她對肖易南有信心,明白他如此做,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我們寶兒這麼氣憤,真替以後的兒媳‘婦’高興。”白練忽然捏住寶兒近在咫尺的臉,調侃道。
“孃親,”寶兒躁紅了臉,孃親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他了。
“說吧,有沒有看中的姑娘,孃親豁出老臉幫你去提親。”她說的是真心話,這唯一的兒子,相依相伴多年,如果能夠在她離去前看她成家立業,那是最好不過了。
話說白練,你不是自詡自己是雲英未嫁的姑娘麼,腫麼也一副老媽子心腸?
“大人……”巡邏衛隊看到肖易南,想要行禮,被他示意停止。
房內母子倆溫馨的互相打鬧著,臉上濃濃的都是開懷笑意,肖善水的長相,如果是站在肖易南身邊,會覺得父子特別像,但如果把他放到白練身邊,又會覺得兒子果然隨母親樣貌。
肖易南看了一會兒,腳步輕輕的離開房‘門’外。
“我自然是最瞭解他的人啊。”
白練,你的確是最瞭解我的人,我做這一切,自有我的目的,我欠了你們多年的疼愛,呵護,會慢慢的補償過來。
你的笑容,就是對我最好的鼓勵。
前半生,我們各自飄零,後半生,有彼此就不會再寂寞。
如果你願意,接下去的四海漂泊,讓我代替兒子,我們一起去看高山流水,一起去聽‘春’雪消融,一起,慢慢的老去。
“大人,您猜測的沒有錯,五王子果然早就在京城安‘插’了眼線,這麼多年沒有風吹草動,就是想要一舉得逞。”五王子即是依蘭盛會上死去的羌族王子。
“現在的管事是誰?”他叩了叩桌面淡淡的問道。
“目前查出來的,是他和我朝一名‘女’子的‘私’生子,名叫李羌,但誰也沒有見過,無法畫出他的樣子。”
“繼續查,務必一查到底。”原本他打算放長線釣羌族那邊的大魚,配合曲營瑜,現在,他更希望速戰速決,這裡也有他想要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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