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昏‘迷’了二天二夜,白練守在他‘床’頭醒來時,對上他溫柔的眼睛。
他虛弱的說不出話來,她也不驚慌,只像普通的某個清晨,彼此醒來時,一個眼神的問候,“我去買粥,你一定餓了。”
他眨了一下眼睫,嘴角的笑容暖意洋洋。
白練心想,他是不是更加看透了生命,這個晶瑩剔透的靈魂,昔時他風光無限,圍繞身邊的人,都迎合他,奉承他,當他失去這些名利時,所有人都像遺忘了他一樣,包括他的家人親人,住院整整一個多月,好像他的一生中,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參與過。
他重新每日淡笑,用他枯瘦的手指,吃力的為她吹笛,護士勸他不要用力,多注意休息,白練卻是笑說,由他開心就好。
除了凌晨主持的四個小時,其餘時間,白練和他形影不離。
你的靈魂是一幅‘精’選的風景,
那假面和貝加摩舞施展著魅力,
彈奏著詩琴,跳著舞,
在他們奇異的喬裝下面,卻幾乎是憂鬱的。
正當他們歌唱著愛情的小調,歌唱那勝利的愛情和愉悅的生活,
他們似乎對自己的幸福也不相信了,
而他們的歌和月光在一起融合。
那寧靜的月光,憂鬱而又美麗,
她使鳥兒們在林中沉入夢境,使那些噴泉醉心地啜泣,
噴泉在石雕中間,苗條而又輕盈。
白練會用純正的法語,為他朗誦各類‘浪’漫詩詞,聞豫喜愛法文,儘管這個小癖好沒有人知道,可她清楚,每次她開口朗誦第一句時,他就會靜靜地閉上眼睛,傾聽,感受,在她結束後,微微點頭,白練明白他是喜愛的,對詩,對她朗誦的肯定。
他們好像有一種默契,他的比劃,他的眼神,她的比劃,她的眼神,準確無誤。
聞豫能開口後,告訴她,那個‘女’孩,安歆蘿曾是他的未婚妻,他愛過的人。
儘管心裡通亮,白練仍是有些感傷,以前每個故事的結局,男主都會愛上她,最起碼對她產生了愛情,可是,這一個,她卻連開口都沒有資格,因為原身的個‘性’,是不要讓他平靜的心房,再‘蕩’起漣漪。
“你想見她嗎?”白練問道。
搖搖頭,聞豫拉了拉她的袖子,“你呢?”
“我的故事,每天你都能從懷念聽到,我們算不算是同病相憐?”她笑。
“不一樣。”聞豫憐惜地看了她一眼,扭頭往別處,瞳眸深處,是刻骨的痛,憂傷,“講完這個故事,就出來吧。”
跳離這個愛情的魔咒。
“好。”白練低頭,不讓他看到她依然的堅定與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