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賀柘一順利站起來,他恢復情況很好,沒有留下後遺症。
白練信守承諾,除了每次他來醫院檢查會相處幾十分鐘,其餘的,從來不去他家探望。
連續一個禮拜不能見面,之後,怕是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賀柘一坐在辦公室裡,微微有些神遊,白練寫給他的注意事項,被細心的處理壓在他的手肘下。
“賀總,我下午想請假,有個朋友受傷了,在醫院。”於靜拿著請假條,請他簽字。
醫院?賀柘一心思一動,“哪個醫院?”
“就是之前賀總住院的那個。”
“我送你去吧。”賀柘一說道,清了清嗓子,“天氣太熱。”掩飾他自己脫口而出的尷尬。
白練從視窗遠遠的望見賀柘一和於靜相攜而來,難道,有了她的良‘性’參與,男‘女’主還是攪合在一起了?
“衛醫生?”院長的聲音打斷她的猜疑。
“院長,您怎麼來了?”白練站起來,院長是輕易不出‘門’的,平常雖然對她關照有加,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衛醫生,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院長‘摸’了‘摸’自己的禿頭有點不好意思,衛醫生來了醫院後,幫他處理了太多從前不敢想的病患。
“您說吧。”大概是又來了新病人。
“今天腦科來了個新病人,情況很緊急,想要湯姆醫生幫忙做手術,可他說和你有約在先,拒絕了。”不是自己的正規員工,湯姆醫生又是義務加入,他也不好強求。
說曹‘操’曹‘操’到。
湯姆哼著歌,手裡夾著兩張入場券,西裝領帶,難得的正式。
“呀呀呀,院長,我都說了,我今天有事,你找別人吧。”找到honey後都一百個日子了,好不容易磨到她願意陪他去看演出,天塌下來也阻止不了他。
“病人要緊,你留下來。”白練白了他一眼,一場演出,能和一個生命相比。
“不嘛不嘛,我可是預定了好久,honey一定喜歡看的。”巨猿人像小孩子一樣撒嬌起來。
“小練子,”送到醫院,賀柘一就和於靜分道揚鑣,他本來就是來找白練的,到了辦公室,從‘門’縫裡就見到,某個無恥的男人,幾乎要黏到她身上一樣。
“哥哥,你來的正好,你陪honey去看,別的男人我不放心。”湯姆把手中的票塞給賀柘一,自以為聰明的拉著白練到一邊去討價還價,徵得白練的一些同意條款後,滿意的跟著院長走了。
湯姆,你千防萬防,留下最應該防備的一個。
“衛哥哥,您忙,還是我自己找人去吧。”白練伸手要從他那裡拿過入場券。
“芭蕾舞,我正巧有一段時間沒看了。”賀柘一拿出票來,特意看了看。
“衛哥哥不是最不喜歡芭蕾舞嗎?以前從來沒來看過我跳舞。”白練下意識的就問出口。
當年原主參加比賽,每次都會親自送vip座給賀柘一,他從來沒來過,白練問他,他就說自己對音樂舞蹈沒有興趣,尤其是芭蕾。
氣氛一下子像是凍結了一樣。
賀柘一的嘴角僵硬,排山倒海的回憶壓得他透不過氣來,白練從小心高氣傲,舞蹈上的天賦讓她被家族捧在手心裡,如果非要比喻,她就是芭蕾舞劇中經典的白天鵝,眾星拱月。
他那時覺得,這個小姑娘絕對不可能成為他的小妻子,為了不讓小姑娘抱著一絲希望,他從頭拒絕到底。
他自以為做對了,其實,是一把鋒利的尖刀,‘插’入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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