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篁的意志體加那柄劍,現在就是完整的一個脫體之後的魔神,賓屍饗禮完成,從肉體解放的魔神,和現在張篁提著劍從身體裡面飛出來有個屁的區別,真要說差別大概就是張篁的意識還存在,而賓屍饗禮的魔神脫體的時候,已經是另一種生物了。
然後更離譜的來了,因為張篁本身已經達到了意志超越,魔神又因為被壓制催熟,兩者對比起來差距過大,雖說張篁脫體,魔神就能吸神意壯大,但張篁又不是天天從自己身體裡面跑出來,劍裡面的神基本上處於三天餓九頓那等發育不起來的情況。
以至於到張篁七十多歲了,他還沒發現這劍神其實並不是自己的神意,是和自己有著細微差距的神意,而神意上的差距,是自己和別人最為核心的差別,是區分,我與他人的根本。
然後問題來了,這柄劍上的魔神被張篁這麼天天整,差距還這麼大的情況下,魔神會不會被幹涉,最後被扭成張篁的認知,畢竟這玩意兒玩的就是意志的力量,意志超越那近乎浩瀚的意志力,以及誇張的精純程度,先天的認為這玩意兒就是自己,而魔神自我意識又薄弱……
有一說一,最近正在和白起幹架的孫武非常需要張篁,他見到了張篁大概就知道該怎麼搞死賓屍饗禮了,雖說難度係數大的要死,而且他那邊的賓屍饗禮的魔神都已經大成,沒辦法這麼抹滅,但有這麼一個例項,兵家四聖這個級別,自然能找到合適的辦法。
“不過應該沒有啥的,我看他除了變得囂張了,好像也沒啥。”另一邊已經幫著朱濤攔截成功後,同樣認識到張篁脫體之後,性格有所變化的老兵帶著幾分調侃說道。
“繼續偵查,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我們和彭弘距離並不遠,為何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同時遇到較大規模的輪換隊伍,老四,你將情報送回去,讓後方進行判斷,是因為降雨,貴霜這邊加強了防護,還是因為降雨這群人選擇了摸魚。”朱濤對著一旁的車老四招呼道。
“我傾向於對方因為降雨選擇了摸魚。”車老四對著朱濤回答道,但話音還沒落下,車老四已經使用意動天賦迅速的離開了。
“希望是後者啊,但這種時候,不能將希望放在別人是懶狗身上。”朱濤站在雨幕之中,看了一眼車老四離開的方向,繼續開始往前走。
“過不去了,前面有軍營橫在那裡。”朱濤繼續前衝,又解決了數個偵查點之後,池陽面無表情的從前方回來,“無論如何都不過去,那地方路窄,我想辦法朝著前方進行了更為細緻的觀察,但意義不大,最寬處不過五十米,最窄的地方只有二十米,兩側皆是山壁。”
“這樣啊。”朱濤看著池陽點了點頭,怪不得田仲說是到時候需要他們這群人出力,而且全靠他們這群人,說實話,這種地形,沒有頂尖精銳老兵,你大軍基本突不過去。
“不過甬道的整體長度不長,從這裡出去應該就是所謂的喀布林河谷了,和成都平原有些相似,出了這個口兒,就是類似於平原的情況,但這個口我看難,雖說士卒因為降雨有些懈怠,但營中的將校,還是比較穩重的,就那麼將營地橫在中間,前面還設有陷阱。”池陽面色沉重的說道。
“以你的經驗,怎麼整?”朱濤看著池陽詢問道,大家都是打了幾十年戰爭的老兵了,對於怎麼作戰,都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沒什麼看法,這種地形,只能狹路相逢勇者勝,讓最強者,最勇敢的在最前方,然後強行突破過去,其他的方案都沒有意義,這就是在拼鋒頭,拼硬實力,其他的都是虛言,而且就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因為降雨,否則的話,我們光是清除哨崗就有可能被發現。”池陽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的告知了自己的判斷。
池陽的話並不是空話,相反,他說的很實際,要不天降大雨,讓暗哨必須要離明哨很近,他們的偵查人員基本不可能將明哨和暗哨一網打盡,再加上若非降雨,就算是以他們的能力,也不可能每一個地方都成功的摸到哨崗的後方,將哨崗迅速的拿下。
可以說天降大雨很大程度的幫助了漢軍,可再怎麼幫助,遇到這種對方直接橫在整條戰線上的情況,也沒有辦法。
池陽來的時候就知道北貴這邊的地形很逆天,但逆天到一個進口甬道只有二十多米寬,實在是太離譜了。
二十多米寬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靖靈衛出身的那種不吃意志攻擊的盾衛往這裡安排上五百人,你十萬常規兵種都過不去。
這種地形,沒有繞後,只有正面,你硬實力過不去,就是過不去,說句過分的話,這種長甬道地形,幾百個頂級精銳老兵的意義,比幾萬大軍還重要,因為幾萬大軍可能真的會在這種地形下被幾百個精銳老兵堵死。
“這樣啊,那就去彙報吧。”朱濤吐了口氣,但面上也沒有什麼畏懼,來的時候田仲就說了,肯定要他們出力,現在這種情況,完全理解了,他們不出力的話,根本過不去。
怪不得田仲那個傢伙全程不提什麼聖殞騎,合著根本不需要他們面對聖殞騎,他們要面對的是這個傻蛋地形下的狹路相逢勇者勝!
朱濤撤回來的時候,巴拉克已經率領著主力進入了這片地方,他很清楚這邊的地形,也知道最後一截到底有多難過,但不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