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霜帝國這邊想了很多怎麼對付七代艦的方案,但考慮到全特種鋼,強化溫養,以及附帶防禦蝕刻的強化裝甲所能提供的防禦能力,在海戰各種戰略秘術的啟用下,貌似他們貴霜使用的武器大半都是沒啥意義的。
甚至就是貴霜目前裝載在蒙康布旗艦上的空軌炮,除非拼著戰艦散架,否則面對七代艦大機率是沒辦法破防的。
考慮到存在賽利安使用的自迴圈體系,搞不好就算是以自沉為代價也很難打破七代艦的防禦,這玩意兒從某種程度上講,根本就是無敵的。
畢竟貴霜又不是傻子,自從蒙康布第一次見到漢室全鋼結構的特殊護衛艦就意識到同樣材質,甚至猶有過之的護衛艦,到底有多難搞。
在從常規技術層面意識到無法解決之後,貴霜就開始考慮其他的方案,比方說近戰奪船,這個聽起來很離譜,但如果使用周瑜開發的潛航秘術直接靠近七代艦的話,這種可能甚至比海戰正面戰勝七代艦的可能性還大,故而在思慮再三之後,貴霜沿著這個思路,開發了一系列的秘術。
而目前白鞅所見到的這個灰質小球,就是貴霜沿著奪船思路發展出來的秘術,而且會是非常重要的核心秘術。
“本國的秘術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程度了嗎?居然能壓制現有材料的溫養效果。”白鞅神色凝重的看著這個小球,這個東西的價值讓技術出身的白鞅在腦子裡面浮現了大量的應用方案。
最簡單的一點,這個秘術可以極大程度的消除盾衛海帶來的影響,漢軍的盾衛海最麻煩的一點就是那敦厚的鎧甲,在同等溫養水平下,常規的物理攻擊很難打破那敦厚的鎧甲。
可要是消除了溫養效果,大規模盾衛無敵的基礎就被動搖了,可以說,這是白鞅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最兇殘的秘術了。
“這是漢帝國司空麾下的一個將校的能力,被我們破解之後製作出來的,目前正在想辦法更進一步的最佳化,從漢室繳獲的三稜刺劍,作為槍頭,在進行了對應蝕刻之後,由螺旋槍兵使用,可以直接捅穿盾衛的盾牌。”和白鞅前來對接的上線帶著幾分振奮說道。
和張旺、姬宣那群人不一樣,哪怕是北貴的精銳,在漢室想要靠上戰場積累功勳,成就五六七級爵位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實際上貴霜那邊潛伏在中原的上百北貴骨幹,為啥只說了張旺等人,因為這麼多年,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也就只有這五六個人。
大多數潛伏過來的北貴精銳,更多是面對漢室更為平和,更為富裕的生活帶來的思想扭變,但社會層面帶來的思想扭變,在沒有公主這個助推器,以及貴霜屢戰屢敗這個事實,就算要倒向漢室也不會很快。
這也是貴霜還是能收到潛伏在漢室內部的人員送回來的情報的原因,畢竟本就是挑選出來的精銳,只是生活和社會方面帶來的思想扭變,還不足以讓他們徹底放棄自己本來的身份。
真正讓他們逐漸倒向漢室的更多是貴霜屢戰屢敗,看不到勝利的可能,隨後才逐漸在現實的誘惑之下逐漸的倒向了漢室。
而奧斯文高舉帝國意志在曲女城擊敗周瑜之後,哪怕因為劉皊被周瑜斬殺,也讓部分看不到希望的北貴精銳再次安定了下來,願意遠赴萬里,隱姓埋名的間諜,相比於其他的支撐,更多是依靠那微渺的希望。
“這可真的離譜。”白鞅面無表情,但嘴上卻承認了這東西的價值,
“目前帝國在在努力推進這個技術,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將之攻克,之後我們就不用再擔心漢軍那規模龐大的盾衛海了。”上線帶著幾分振奮之色開口說道,“甚至可以趁著漢軍還維持著大量盾衛的時候,打一波逆勢的衝鋒,直接給漢軍造成巨大的損傷。”
“倒也確實是,有這種東西,不這麼來一次,那不虧了。”白鞅緩緩點頭,然後將那個灰質的小球收了起來,聽完自家上線的講解,他已經知道這個小球的價值了,更重要的是,哪怕是以他的技術能力,窺視這個灰質小球,也有很多的環節在技術層面無法看懂,果然需要深入研究。
“東萊造船廠的核心區,我無法進去,現在只能靠你了。”上線看著白鞅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我只能保證我試試,進那裡,就算是我也需要進行稽核,我並不能保證能迅速的將之安裝上。”白鞅面色沉靜的給出了回答。
“你將之安裝之後,就想辦法脫身,青州那幾個點你應該也清楚,到了之後,自然會有人安排你撤退。”上線看著白鞅的神色,很是滿意的說道,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
“好。”白鞅點了點頭,然後沒有多說什麼,迅速的離開了,而上線也走早已安排好的小路離開了接頭點,並且在中間接連換了幾條路。
然而就算如此,在離開造船廠附近的時候,還是被保衛部的偵查干事給攔住了,當然攔住肖穎的時候,保衛部並不是因為什麼懷疑,而是在東萊造船廠保衛部幹工作習慣之後,在廠區附近遇到不熟悉的人,這種偵查干事就會索要通行證明。
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東來造船廠這種地方屬於機密區域,哪怕是外圍,都屬於能少來就讓少來的地方,而這種大型國營造船廠的保衛部都是由頂尖的退伍老兵掛名組建,其專業性和敏感性還是相當不錯的。
“通行證明出具一下。”張惑例行驅趕所有敢於出現在自己巡邏範圍的不明人員,畢竟前幾天上面才三令五申的要求,加強管理,絕對不能放任何一個不明人士進入廠區。
肖穎在身上摸了摸,就將準備好的通行證明遞給了張惑,張惑開大看了看,尤其是盯著那個印,確定無誤之後,將通行證明又還給了肖穎。
“你的這個通行證明可進入的範圍有限,這邊再往前已經不準再進了。”張惑很是正式的通知肖穎,但也沒有太深的懷疑,因為肖穎本身就沒有往這邊深入。
“嗯,我本身就是來送東西的。”肖穎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將通行證明接過,摺疊好,收到了懷裡,就朝著出廠的方向離去。
在肖穎離開的時候,張惑看著肖穎的背影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熟悉,不由得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