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吃過晚飯後見了一面春宴與月言,六城軍隊的收編還在進行。
說完正事,月言微一沉吟,道:“小姐,公子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說起顧修榮,顧明珠嘆息一聲,道:“朱洪源是個頑固不化之人,正因為他的頑固,所以當初對哥哥的恩情才更是難得,哥哥入江陵後,他反而沒了往來,不攀權貴,不落人難……這些年在官場浮沉,倒是令人佩服。”
月言擔憂:“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擔心,公子會不會念著這份恩,做出錯事來。”
顧明珠動作一頓,抬頭看去,沉吟片刻,說:“依你之言,我該如何?”
月言道:“我知道小姐的顧忌,朱洪源在東南有些威望,且對各地地形最是熟悉。他若是肯降,那對我們日後擴張百利無一害,可他若不降,那此人留不得!”
顧明珠又何嘗不知。
她頓覺為難,想了半晌,道:“容我想想。”
月言便同春宴退了出去。
顧明珠又何嘗不知朱洪源若不肯降,便留不得的道理。
她想著此刻定然難寐的顧修榮,這一個殺字便怎麼也說不出口。
哥哥自小到大從來沒有求過她任何事,他從來都是把自己捧在掌心。
揣著心事,定然難眠。
顧明珠坐在桌旁發了一會呆,門口傳來了動靜。
徐珏回來了。
顧明珠站起身:“去哪了?”
徐珏將手裡的東西遞去,顧明珠疑惑開啟,是雪白軟香的糯米糕。
徐珏說:“你晚飯吃得少,我出去轉了一圈,買些零嘴給你解饞。”
顧明珠道:“誰嘴饞?你今日推我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徐珏笑:“好吧,是我饞。”
“哼。別以為這樣我就能輕易原諒你。”
徐珏解了披風,在水盆裡洗著手,聞言道:“那我豈不是做無用之事了?”
顧明珠捏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說:“也不是無用之事,這得看你表現。”
“是是是。”他繞過桌子朝人走來:“那請問明王,我得如何表現才能將功折罪呢?”
顧明珠手上還捧著糕點,徐珏已將人抱起,往床榻上去,說:“好不好吃?”
顧明珠點頭道:“好吃,甜。”
“我嚐嚐?”他低聲詢問。
顧明珠半塊糕含在嘴裡,正欲將手裡的另一塊遞去,還未送到嘴邊,忽又撤回了手。
徐珏笑看著她。
顧明珠眉梢一挑,朝他湊近,看著是想喂她嘴裡的。
徐珏見狀,避開了去,說:“不要。”
顧明珠在他懷裡撲騰:“好啊你嫌棄我……”
她被拋到床榻裡,徐珏站在床旁,道:“小祖宗你自己吃。”
“我偏不!”顧明珠跪著叉腰,一邊嚼一邊瞪他。
徐珏定定看了她一會,顧明珠不甘示弱的回視。
徐珏沉默的開始解腰封。
顧明珠看勢頭不對,慌道:“幹什麼?說得好好的幹嘛突然脫衣服?”
徐珏面無表情:“言語說不通,那就先做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