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言臉色一白:「不是,是世子提議……」
「他提你就應?你不點頭,燕雲騎會動手?」.
二人之間透著窒息的沉默。
顧明珠盯著她:「什麼事都可以商量,唯獨徐珏,下不為例!」
月言久久沉默,拱手而垂:「……是。」
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顧明珠靠在椅子上,慢慢閉上眼。
月言……月言……
她慢慢默唸著這個名字。
她沒有錯。
作為軍師一樣的存在,月言的決策無疑是最果斷的。
可顧明珠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徐珏就那樣從城牆墜下,她一遍一遍的回憶下午的場景,每一次,高空墜落的人都會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
就像……當初一樣!
月言昔日的話一遍一遍在耳邊迴響。
人一旦有了軟肋,便處處受制。
顧明珠輕嘆一聲,不知何味。
二更天的時候,門口隱約傳來怒罵慘叫聲:「姓顧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顧明珠罔若未聞。
不一會,初秋進來稟道:「小姐,處置了兩個人,其中一人家中有個弟弟與老父,也一併送他們上路。」
顧明珠沉默片刻,說:「知道了。」
堂內只剩下她一個人。
顧明珠神情陰冷,眼神裡透著陰翳,每每這個時候,她的心底便有股抑制不住的狂躁,隱隱壓不住,她甚至於想要殺更多的人,讓鮮血浸泡著自己,讓一切都染上這味道,滿是血腥的味道。
這才是她!
她活在地獄裡,她的靈魂早已沒有出路!
天快亮的時候,鳴一來報說徐珏醒了。
坐了一夜的人眼神裡透著疲憊,聽完初秋的回稟,又囑咐了幾點,跟著鳴一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