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珏想象著顧明珠戴上銀鐲子的模樣,笑了笑,看向他,道:“只是睿王如今的處境,經不住風言風語,又想要民心,讓難民進城是最快得到民心的好辦法。”
鳴一順著他的話一想,頓時恍然大悟。
徐珏問道:“這鐲子如何?”
鳴一愣了愣,道:“公子買這玩意幹啥?這是姑娘家才戴的玩意。”
徐珏笑道:“要的就是姑娘家戴的。”
鳴一好奇打量著:“是好鐲子,色也足,看來花了不少心血與工藝。”
徐珏道:“那就它了。”
鳴一看他掏了錢,後知後覺的說:“公子,你這是給姑娘買的?”
徐珏將鐲子放入懷中,抬步出門,鳴一跟在身後,二人逛了一路,回到知州衙門時,已過了晌午,衙內靜悄悄的,有官兵回話說:“殿下?殿下剛剛去都尉府了。”
果然如徐珏所說,沈秋沒能叫動朱洪源,睿王便親自去了都尉府。
徐珏沒跟著湊熱鬧,在衙門後堂歇息,直到天快黑時,前堂傳來了動靜。
鳴一疾步來報:“公子,睿王殿下押下了朱洪源,說要治他罪。”
徐珏道:“治罪便治罪。”
鳴一愣道:“我們真不管啊?”
徐珏說:“為何要管?他要闖禍,我給他兜著,這是什麼道理?”
“可是……”
“乏了,睡覺去。”
蕩州在睿王的命令下,連夜開城門將難民接入城內的難民所安置。
朱洪源被扣在知州衙門內做監下囚。
事情發生在第二日的下午。
聚集了五百多人的難民所,開始有人病倒,可他們沒有銀錢,便聚集到了知州衙門前,請求衙門請大夫看病。
離旭看著面黃肌瘦的眾人,便命深沈秋將城中的大夫召集來給難民看病。
可來的大夫,到了晚上全都病倒了。
病情逐漸蔓延開來。
城中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戴上面罩,親自診斷,而後下了結論。
疫病。
難民所被圈離起來。
整個蕩州開始變得人心惶惶,大街上開始冷清起來。
顧明珠在後院聽著春宴的稟告,末了道:“疫病?好端端的怎麼會生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