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睜開了眼睛,隨即便張開口,用力一吸,便把火焰都給吸進了嘴中。
眾邪修都愣愣的看著她,天地之火被收服了!
就在這時,盧小鼎突然哇得一聲,吐出了灘黑亮的鐵水。嘴角滾落幾粒鐵珠,她擦了擦嘴,從地上撿起來竟然沒燒壞的空獸角,從裡面抓出套衣服穿上,然後便把託託和墨面吐了出來。
她先拿著如同精緻擺件的託託,上下看了看後,發現沒有被火焰燒傷,這才放進了懷中。然後慢條斯理的把墨面重新戴在頭上,才站起身活動了一下。
最後,她看著眾邪修講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等了多久了?”
“小鼎,你沒事太好了!”盧丹一直提著的心落了下來,還真是有些擔心她出事。
盧小鼎眯笑著說:“當然沒事,這種東西對我來說,還算不了什麼。”
話音剛落,藝雲荒突然又把盧丹給抓在了手中,厲聲喝道:“把天地之火交出來,不然我就要了他的命!”
“啊?”盧小鼎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怎麼又來這一套了,真當自己是白痴啊。
她理也沒理他,而是轉過身,伸手抓起了地上的魔骨,用力把他從泥土之中整個拖了出來。抖落上面的泥土和雜草,就給裝進了空獸角中。
藝雲荒見她如此從容的撿拾魔骨,頓時便惱羞成怒的吼道:“聽見沒有,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嗎!”
一直到此時,盧小鼎才轉過頭來,直視著表情糾結的扭在一起的盧丹,久久的盯著他。
盧丹本來對視著她的,卻在她的注視下,終於受不了,把眼睛給移開了。
嘆了口氣,盧小鼎開口問道:“盧丹,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不知道原子思現在怎麼樣了,但是我知道你現在很糟糕,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才元嬰後期。是因為天天和邪修混在一起,沒有適合你修煉的環境吧。”
“在邪修門派中,你應該是個異類,為什麼還要跟著原之?如果你和原子思兩人想在一起,也沒必要守著他啊。”
沒想到他們竟然聊起了家常,藝雲荒便吼道:“閉嘴,現在不是你們敘舊的時候!”
“你才給我閉嘴。”真是個煩躁的傢伙,盧小鼎突然抬起手,一把如半月的小斧頭便飛出,啪得便砍在了他的肩頭上。
然後便是一吸,藝雲荒的血就從傷口中噴到了水中,如同條血龍,直接遊向了法陣之上。這些血液沒辦法穿透法陣,便一堆的貼在了光罩上。
“我的血!”他頓時吼叫了起來,盧小鼎攻擊速度太快,他都沒反應過來,三分之二的血就沒有了。
藝雲荒趕快用陰氣堵住傷口,阻止血液繼續流出去,顧不得再做出挾持盧丹的事。而那把小斧頭也飛了回來,直接鑽進了盧小鼎的袖口之中。
臉色蒼白的藝雲荒,身子虛弱的晃了晃,咬牙切齒的瞪著她,眼神彷彿要把她吃掉一般。
盧小鼎卻不以為然,只是重新看向了盧丹,語氣從之前的勸說,到了現在的冷厲,“你如果這麼喜歡做邪修,那就放下劍修的架子,好好的修邪功提高修為,成為狂極世間的邪王。現在這種樣子,讓師姐看到了,肯定也得清理門戶,太丟人了。”
“我答應過子思,要好好的照顧原之,不管他到什麼地方,我都要跟著他。”盧丹終於開口了,被小師妹如此的說,連他自己也受不了了。
原來原子思死了……
此話一出,盧小鼎明白了,這是遺言呢。
但她根本就不會體貼一個失去心愛的人,只想要守護情人唯一親人的心情,她面無表情的說:“師弟,你真的覺得,以元嬰後期的修為,可以保護化神初期的他?”
“沒搞錯的話,化神的人開宗立派都夠了,我們派的掌門也才化神,卻已經有幾千名弟子。”
“你講是在照顧保護他,可是原之是邪修,你整天這樣在邪修中混日子,恐怕是他在一直照顧你。讓我猜猜,為了你,他一定吃過很多處罰,受過邪修的排擠,搞不好還幫你頂了不少罪。”
原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看在姐姐的面上,有時候他真的想扔下偽姐夫一走了之。幾百年的時間中,確實給自己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偏偏這盧丹在矛盾和愛糾結中,又是真心對自己好。
所以,咬咬牙便忍下了。現在被點破,他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覺,總算是有人明白自己的心情了。
盧丹被盧小鼎的話弄得臉都慘白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給原之帶來過多少麻煩,全因為自己不是邪修,卻要跟著他。
不過,他也覺得,自己一心一意的幫原之,難道還是錯不成?
盧小鼎冷哼了聲說:“白讓你活一趟了,我見過不少人,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想盡了一切辦法。最後確實成功了,只要修為高,就可以做些逆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