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柳是業務部的老人,和李峽暗度陳倉也不算,還為了保全自己,去惡意中傷人家新同事,實在不可原諒!
李峽滿臉委屈,好似這事兒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他只差跪在董事長面前。
季長松揉著發痛的腦門,痛心疾首:“你的事,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李峽苦著臉低著頭。
“思憐去世了,你心裡難受我知道,不過要是真的合適,你們在一起我不反對,只是那個劉柳,實在不像賢良之輩。”電梯裡舉報的事情才過去沒幾天,他實在無法釋懷。
“我發誓,思憐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別人!”李峽真情流露,滿目淚光,一點也看不出演戲的痕跡:“那天早上我帶劉柳去見客戶,才一起吃了早餐,這張照片根本就是借位!”
李峽委屈的看著季長松,只差沒跪下求原諒。
季長松臉上顏色變幻不定,他沉默了很久,最終將報紙扔在李峽跟前,說:“你打算怎麼辦。”
李峽也不知道是被什麼人偷拍了,更不明白,那麼久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被爆料,好在過了董事長這一關。
他說:“地方小報,影響力不大,我聯絡了這家報社的負責人,走動一下,讓他們出一篇誤報的稿子,應該能將這個事情蓋過去。”
“沒有這回事就別讓人捏了把柄,我們華策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次是地方小報,下一次說不定就是上星衛視的電視新聞!”
季長松的獨女跳樓自殺的事件已經對華策在業界的地位,要是再爆出點什麼醜聞,華策就不用混了,偏偏他手下除了李峽,沒有什麼親近的人能堪以重用。
看著李峽拍胸脯保證,季思憐差點沒忍住上去撕開他的虛偽。這是她再次醒來後第一次看到父親……季思憐在門外靜靜看著,不自覺間紅了眼眶,從她被李峽關進公寓後,再也沒見過父親。
她記憶裡,父親高高在上,睿智風雅,即使年過半百也是不輸小年輕的美男子,再見,他像是老了十歲,臉上皺紋漸顯,滿頭黑髮被灰白代替。
她母親死得早,他們父女兩人的關係亦親亦友,她以為自己結婚,父親馬上要享天倫之樂的時,一切驟然鉅變……季思憐心裡絞痛,死死咬著唇,父親辛苦大半輩子,她一定要讓他享到天倫之樂,決不能讓他的辛苦付諸東流!
季思憐在門口站著,狠狠的深呼吸才算壓下心中的悲愴,不顧敲門便推門而入:“季董事長,我是李副總的助理,他對您女兒的感情我最清楚,以後我一定做好助理的職責,不讓李副總行差踏錯!”
新員工季思憐……季長松早有耳聞,他一直沒有見她,是怕同名同姓的事實擊垮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他寧願相信,他女兒正以另一種方式活著,只是不認識自己罷了。
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孩,不由得出了神,樣子不像,眼睛裡卻似曾相識!
李峽驚詫的看著季思憐,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有這樣的膽識,敢直接在董事長面前,幫著自己說話!
想起初見時帶她去談大陸地產的業務,那時的表現他還以為只是機靈上道,現在看來遠不止此!
再想想季思憐對自己的態度,李峽感覺自己撿到寶了,一時間又驚又喜。
回到辦公室,李峽不顧隨時有人回來,捧著季思憐的肩,眉眼帶笑:“你真是我的福星!”
“是嗎?”季思憐心還被父親的模樣裹著,悲痛不已。
“感覺你不開心,你怎麼了?”李峽的心思一向細膩,他有點後悔之前沒由頭的懷疑季思憐,還差點被劉柳說服,辭掉季思憐。
現在想想,八成是自己之前就看上她,自己沒發現,劉柳察覺了,才想盡辦法的要趕走她。
只是,這些事情他不會告訴季思憐。
季思憐掙脫他的手,往旁側走了幾步,不經意間離他遠了點:“你和董事長的談話我聽見很多,我總感覺有人針對我。”
也難怪季思憐能感覺到,劉柳做得那樣明顯。
李峽抿了抿唇:“不怕,你是我的助理,沒人能動得了你。”
“那我就放心了!”季思憐忽然雀躍,李峽靠她更近時,她的眼裡漸漸隱了笑意。
“你……你們!”兩人各懷心思,被門口的一聲驚呼打攪,劉柳臉上表情詫異。
李峽的手搭在季思憐肩上,被劉柳撞了個正著,他內心裡拒絕考慮劉柳的感受,實際上卻慌忙收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