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看來各位是對坐下來好好談不敢興趣了,他我們也只好奉陪了。”說完,又淺淺微笑了一下。他身後的幾個人立馬衝出來,個子不高,但身手卻出人意料的敏捷。
雙方開始交戰,猶豫前一幫人收拾齊司耗費了一些體力,很快就佔了下風。黑襯衣的幾個人如初生的虎,猛而矯健,很快就佔了上風。
最後,客廳坐著的人不得不起身帶著他的人離開,走之前撂下話:“記住了,這絕不是最後一次,來日方長呢。”
前前後後花費了不少時間,現在已是下午。齊司和葉年不得不下午請假。
帶的人離開了,但黑襯衣沒走。
回到葉年臥室,齊司坐到椅子上,過了半天才把上衣脫掉,露出身上的淤青和傷口。
“今天謝謝,沒有你不敢想會是什麼後果。“葉年向黑襯衣說。
後者很有風度的一微笑:“應該的,欠你的這個人情算是還上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就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了。
這下換作葉年給齊司清理傷口了。也換作齊司向葉年道謝了。從齊司嘴裡聽到“謝“字的時候,葉年還挺意外,原來刺兒頭也會道謝。
“應該是我謝你,你幫我擋了幾腳,要不現在我的腳就三次傷害了。“葉年道。
“那是因為我不想再多扶殘疾人幾個月。”齊司回到一貫的說話狀態了。
葉年有些想笑。
“那個黑襯衫是誰?“齊司問。
“你不記得他了?也是,這麼多年了,他是宋尋。“
齊司想了一下,終於記起。宋尋是葉年家北面的宋家老大,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變化這麼大,童年時代總是一臉冷淡,偶爾帶頭捉弄人,十分有領導的範兒,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
“你走後一年多,他就出國了,半年前才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簡直是變了一個人。他家老二宋遷前些日子在河邊玩,掉到水裡了,我正好路過把他救了上來。來找你之前,我就先給他打了電話,請他幫忙。因為上次救宋遷的事兒,他才能這麼爽快的答應。”葉年說。
齊司點了一下頭。過了一會兒又問:“你怎麼跑出來的,方胖沒攔你?“
這一問,葉年臉色就變化了,不得已不情願的回憶起前幾個小時的事情。
方胖說完“同性戀”後,葉年一瞬間就呆住了,緊接著臉部開始發燙,他不知怎麼處理眼下的情況,所以乾脆一句話也不說,腦袋只剩一團空白也聽不見周圍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了,徑直往樓下走。劉韓比較講義氣,看他腿腳不方便,乾脆也不管得不得罪方胖了,就過來扶他到樓下,應葉年的要求攔了輛計程車送葉年回了家。
“說話。”齊司看葉年發愣。
“方胖說……同性戀。”
“什麼?“齊司感覺自己聽錯了。
“他說同性戀。”葉年鼓起一口氣又重複了一遍,心裡雜亂又翻滾。
“說誰。”齊司皺起眉,吃了一驚。
“……你說是誰,還能是劉韓和王雨天啊?”葉年道。
他現在正幫葉年處理腰側的傷口,兩人離得極近,霎時間沒有了說話聲,安靜到空氣都凝成固態一般。齊司微微垂下眼瞼看坐在他身側的葉年。酒精棉球在齊司的面板上輕輕擦拭,明明冰涼,可齊司卻感覺有些熱而癢。
葉年也抬起頭來看向齊司,眼神觸碰,讓此時的氣氛有些曖昧。
“……哦。”過了很久,齊司才出聲。
葉年為了打破這個氣氛,在腦海中拼命搜尋話題。
“那個……今天這幾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得罪誰了這麼大陣仗?”葉年問。
齊司也彷彿得救,立馬回答:“不是我得罪的,是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