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齊雲天遠去的背影,我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發現剛才那種劇痛居然不見了,捱了兩腳和吐了兩口血,不僅沒有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反而覺得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難道這人看似是在踢我,但實則上卻是在幫我?”我只覺得有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實在搞不懂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隱隱覺得,這個人肯定對我身體上的異狀有一定的瞭解,但是我又不敢追上去問,畢竟剛才挨他那兩腳,至今還讓我心有餘悸。
沈瑤則是氣憤得很,說這人真可惡,把你打得這麼慘。我們還是報警處理吧?
我搖頭說不用,剛才是我先挑起的頭,人家並沒有什麼錯。
沈瑤就看著我,說那你剛才吐血了……沒事兒?
我拍拍胸口,說沒事啊,我身體強壯得很,能有什麼事?
沈瑤看我精神確實很好,不像是裝的,這才放下心來。
之後,我們一起步行回到了沈康家裡,只是才剛進來,就發現裡面鬧哄哄的,有五六個手下聚在院子裡,看得出人人帶傷,正各自忙活著,往手臂上或者腳上的傷口貼紗布,塗紅藥水。
沈瑤吃了一驚,走上去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那幾個小弟面面相覷,臉色非常難看,都遲疑著不肯說,但是在沈瑤的再三追問之下。他們才將受傷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之前沈康帶著人離開了酒吧之後,按照公司的指示,準備到附近一家工廠進行安保維護工作,可是他們才剛走到半路,就被一夥人攔住了,對方人數量非常多,保守都有二十個,而且手裡全都有武器,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沈康這邊的人被打得十分悽慘,其中藍旺成傷得最重,直接昏過去了,沈康傷得也不輕,肩膀上的傷口還再一次裂開了。
聽聞沈康受傷,沈瑤沉著臉進了屋子,就發現裡面同樣聚著五六個小弟,只不過傷得更重,正橫七豎八躺在沙發上,身上纏滿了繃帶,不斷痛苦地呻吟著,有兩個人手臂上應該是被砍了,傷口的血已經將繃帶都滲出了一圈血痕。
而藍旺成則躺在最遠處的沙發,確實是昏迷著,身上蓋了章被子,如果不是那臉色白得很,估計會被人誤會他在睡覺。
沈康則坐在大廳中央的茶几旁,有兩個小弟在幫他肩上的傷口敷藥,沈瑤上去喊了一聲哥,沈康抬起頭,見到我們進來,愣了一下,說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回學校?
我和沈瑤對視了一眼,就將剛才在酒吧發生的事情跟沈康說了一遍。
沈康聽完之後,英俊的臉上一片陰沉,他冷聲道:“我們去執行公司指示的途中,也是被周紹權帶人打了。”
這時候,受傷昏迷了的藍旺成悠悠醒轉,捂著額頭的傷口掙扎著起來,罵罵咧咧的,說操你媽的喪權,居然敢打我們,這筆賬遲早會跟你算的!
“對了老大。”藍旺成看向沈康,說我昏過去之後,喪權那王八蛋沒跟你和其他兄弟為難吧?
沈康搖了搖頭,算是回答。
我有些好奇,想了一下,就對沈康說:“康哥,不知那個周紹權是誰?很厲害嗎?”
沈康看了我一眼,說以前還不算厲害,但現在就確實厲害了。
藍旺成在旁邊哼了一聲,說喪權之前頂多只能跟咱們鬥個平手,可是自從刀疤龍那個龜孫被警察逮了之後,喪權就順勢收了刀疤龍的地盤,這才讓實力得到了極大提升。手下的人數也從之前的十七八個,變成了四十多個。
我挑了挑眉,臉色有些古怪,說喪權跟刀疤龍名字差不多,難不成這兩人是兄弟?
“對啊。”藍旺沉聲道:“喬安你今天才剛來,對這兩人的關係不清楚也是正常的。我這這麼跟你說吧,喪權雖然跟刀疤龍是兄弟,其中喪權是哥,不過他們兩人關係並不好,一直都是各過各的,北城區原本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小區,每一個區都各自有人看著,像咱們老大,地盤在小西區。而小北區老大是刀疤龍,小南區老大則是喪權,只有小東區是最主要的工業區,而且繁華路段不少,治安比較嚴,所以才空著,沒人敢去佔。”
“當初因為刀疤龍跟喪權關係差,而且手下人數都差不多,所以跟咱們小西區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自從上個月刀疤龍搞走·私活兒被警察抓了,因為他沒爹沒媽,又沒結婚,只有喪權這一個兄弟,所以名下所有財產都被喪權佔了。最近一段時間他新收了一批小弟,讓得麾下人數直接翻了一倍,不然他也不敢這麼囂張,居然敢找人埋伏我們。”
我皺起眉頭,心中恍然大悟,難怪那個周紹權會慫恿崔曉峰跟梁建新來找我麻煩,原來他居然是刀疤龍的親哥。
“不管喪權有多少人,這驢日的找了二十多個人來打我們,這筆賬絕不能就這麼算了!”藍旺成惡狠狠說道。
只是沈康卻皺起了眉頭,面露沉思之色,對我說:“既然喪權找人去酒吧打你,那說明他跟你有著過節,喬安,方便跟我說一下其中關係嗎?”
我正想回答,但是一邊的藍旺成已經插嘴道:“老大,喬安也算是我們的半個人,不管他跟喪權有沒有過節,他把我們打了已經成為事實,媽個錘的,我們一定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這口氣如果忍了的話,手下們指不定會怎麼看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