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日
羅世成平時忙得像個陀螺,時間對他來說就是效益。今天卻專門抽出一天的時間,用來陪伴和照顧我。我的心裡著實很感動,不管他之前做過多麼不可理喻的事情。
女人其實是最容易滿足的。只要自己的男人肯對她付出一丁點的關心,就會讓女人感動得一塌糊塗。男人都有些大男子主義,也都有犯渾的時候,可是隻要男人肯對女人低低頭,說兩句軟乎話,女人心裡也就不會再與之計較了。
羅世成的身體年輕康健,像是一株茁壯旺盛的植物,吸收充足的陽光雨露,具有超出常人的的潛質和力量。他的頭腦,睿智清晰,永遠都不會迷失方向。他心裡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因而在面對獵物的時候,能夠果斷出擊如願以償。
這個世界對羅世成來說,就像是一個狩獵場。他射出的每一箭,都不會放空。他有付出,就必須有所得。他不會去無故欺負弱者,也不會去畏懼任何強勢的的力量。他擁有自己的小宇宙,在這裡有他自己遵守的秩序。這個秩序,是他心理上的底線,也是外界不可侵犯的領地。
我雖然與羅世成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隱隱感覺到,他似乎是個具有多重性格的人。他有溫文爾雅,有如清風拂面的一面;也有衣冠禽獸,暴虐專橫的一面。是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多面性。不同的時刻,會爆發不同的介質?
羅世成絕美的容貌,脫俗飄逸的氣質,打拼吸金的超能力,融匯成一種致命的魅力。堪稱是完美無缺的偶像級男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臣服於他的個人魅力,也會對他產生不由自主的嚮往之情。
今生能夠得到羅世成的相伴,我確實應該感到受寵若驚。我沒有超模的大長腿,也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臉上點綴著好幾顆褐色的雀斑,一身麥色的面板,一人高的身量。唉,色相如此一般的我,比灰姑娘還要灰,比醜小鴨還要自卑懦弱,優柔寡斷胸無大志。說多了,全是眼淚!
就是如此平庸的我,在不可一世的羅世成眼裡,竟然是美好的,是他獨一無二的摯愛。他說我簡單純情,說我心地良善,說我性感誘人。看來,果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或者說,男人對女人的審美觀,跟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完全不同的。
若是論性感,前凸後翹的陳嬌,那才叫真的性感呢!陳嬌,是那種令男人噴鼻血的尤物,是典型的狐媚子。可是羅世成,卻對她退避三舍,視若無物。就連跟陳嬌廝混多年的馬楚,也對陳嬌感到厭倦,想甩手走人。
所以說,女人都是大美女。不論是環肥燕瘦,也不論是高矮黑白,都有自己的特質。只要女人遇到那個懂得欣賞你的男人,你就會成為他珍藏在掌心裡的寶。對於那些不懂得珍惜自己的渣男,實在是沒有必要去妄自菲薄,更沒有必要為了他們而遮蔽愛情。
誰的青春,沒有經歷過幾個混蛋?誰的愛情,不是一場兵荒馬亂?愛就愛了,散就散了,不以成敗論輸贏。在愛情這條路上,沒有真正的輸與贏,沒有所謂的尊卑高下。誰向誰提出分手,誰向誰哭泣挽留,誰對誰舊情難忘,都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化。永遠定格在心間的,是那段一去不復返的舊日時光。
羅世成對我的痴迷和寵溺,讓我的內心慢慢走出自卑的陰影。當我走在大街上,躋身於潮水般的人群時,心裡不再惶恐,而是不知不覺充滿了自信。對於心理受到過毀損,童年被親情撕裂的我來說,如今的變化是不可思議的。
我在潛意識裡,想要抓牢羅世成這棵參天雄壯的大樹。可是缺乏安全感的心靈,卻又時常去患得患失,甚至想要逃跑。突如其來的關懷和恩寵,讓我懷疑身處其中的真實性。因為過於害怕失去,才為自己的匱乏無力而煩惱。
羅世成的本能,狂野原始,直接純粹。
他說,只有卸去所有世俗的面具,你才會拋卻負荷。
冰兒,你告訴我,你喜歡我這樣。羅世成霸道地要求我,不容反駁。
望著他決絕的目光,我只好如他所願。
羅世成聽了,轉眼就現出滿意的微笑。冰兒,這樣的話說多了,你就會真的喜歡上這樣的。我就是不允許,你說不喜歡。凡是我給予你的,你就一定要學會喜歡!
這就是愛情的代價嗎?對愛人的忍耐和包容,對原則的妥協和退讓。失卻一些執念,迎合痛苦的蛻變。如若心甘情願,一切就會顯得簡單。
吃過午飯,我感到睏倦,爬到床上昏然入睡。羅世成把手機打到震動的狀態,生怕攪擾我的睡眠。他陪在我的身邊,輕輕地摟著我,閉上眼睛試圖與我一同入夢。
我一直睡到黃昏才酣暢地醒來。羅世成無言地把我擁在懷中,過了好久才把我放開。他的心臟,活力四射地跳動著,年輕的體魄散發出陽光的味道。
冰兒,席城約我們晚上去他店裡吃飯,張峰也去。我們過會兒,收拾一下,就出發吧?你的身體,可以、、、、、、走動了吧?
我在他胸前捶了一拳,羞得一頭埋進他的懷抱深處。你還好意思說?你居然不感到羞愧,還能問出口!如果我把你獸性的一面,告訴給你身邊的人,看誰還敢接近你?
哈哈哈,羅世成爆發出一陣愉悅的大笑。冰兒,你真是太可愛了。你今晚就可以把我的真面目,告訴給席城他們。你看看他們會不會馬上跪地膜拜我?冰兒,別耍小性子了,快點起來梳洗吧。
羅世成扶我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笑眯眯地看著我喝下去。我簡單地梳洗完,換上一身白底黑點的連衣裙,就牽著羅世成的大手,出了門。
我們一下車,就看到席城和張峰站在酒店門前,有些叵測地朝著我和羅世成微笑。他們一邊笑,還一邊交頭接耳地耳語什麼,然後繼續煞有介事地凝視著我們。
我被他們笑得有些不自然,心裡怯怯的。羅世成拽著我的手,坦蕩蕩地佇立在他們面前。席城笑嘻嘻地說,大哥,今天怎麼連公司都顧不上了呢?您老雖然年輕力壯,可是也要注意龍體啊。
我聽明白他們的意思了,他們是話裡有話。我的手心開始出汗,連笑容都快要僵住了。可是羅世成卻臉不紅心不跳,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