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伸長了脖子,檢視我帶來的飯菜,噗嗤一聲笑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覺得自己帶來的家常飯,確實不能跟她的鴿子湯和海參相比。
羅世成善解人意地湊到我耳邊說:“老婆,我最歡吃的就是你親手做的飯。”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句話替我解了圍。
羅世成接著對顧雅和那位司機說:“你們都忙去吧,下面是我的私人時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進來!對了,張峰,我下午跟你嫂子一起回家,不用你特意送了。”
司機說了聲再見,就走了出去。
顧雅似有不捨地望了羅世成一眼,但最後還是默默地轉身離去了。
這個顧雅應該是羅世成很親近的人,否則她怎麼會知曉羅世成受傷的事情呢?那位司機,叫張峰,弄不好我以前也見過,只不過無法記住他。看樣子,那位張峰是羅世成的心腹。
辦公室的大門被緊緊關閉,屋裡唯有我們夫妻二人。羅世成拉著我走到桌前,坐在豪氣十足的大班椅上。我站在他身邊,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嗨,我做的飯,是不是有些太寒酸了?不像海參鴿子湯,那麼滋補身體?”我悵然地問他。
他俊逸的臉龐微微揚起,壞壞地掃了我一眼,把我拉入他的懷中,坐在他腿上。他用雙臂環繞著我的腰身,對我說:“冰兒,快喂老公吃飯吧,別胡思亂想了。”
我欣慰地把白粥倒入一隻碗裡,一小勺一小勺地喂著他。他快活地喝著粥,吃著我做的小菜,開心得要命。我看著他饞貓般的樣子,頓時心花怒放。
我把空碗放在桌子上。他繼而端過那碗海參,親暱地喂著我吃。我推拒著:“這是給你補身體的啊!”
他有些無賴地笑著說:“我已經補得太多,馬上就要提槍上陣了!你也補補吧,咱們怎麼也得旗鼓相當吧?要不然,你每次都不肯主動。
我一聽,他又開始油腔滑調,暗叫不好。他每次想要幹壞事的時候,都會這樣一身的邪魅,還蠻不講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嘴裡的海參還沒嚥下去,他的大手就開始四處遊走。我怕碰到他的傷口,不敢推拒他,任憑他肆意妄為。我竭力忍耐著,小聲乞求著他,不要在辦公室亂來。萬一被人看見,多難為情啊!
可是他卻絲毫不在意,說他是在幹自己的老婆,又不是偷別人的老婆,有什麼可怕的?他停住手,低聲命令我:“快,背過身去!”
我身不由己地面向辦公桌,聽到身後傳來“撕拉”一聲,心兒不由得一陣狂跳。他瘋了嗎?大白天的,又是在辦公室裡。
緊接著,我的外套飛到了地上,最貼身的小衣服也被扔了出去。我驚叫著,望著大門的方向。如果現在有人進來,那可怎麼辦?
“冰兒,站起來!”我剛起身,便感覺到周身冰涼。
“好了,老婆,你可以運動一下了!我的傷口還沒好,所以辛苦你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身上的汗水乾了又溼,溼了又幹。直到我筋疲力盡,他才終於平息下來。我最後望了一眼大門口,力不可支地一頭趴在辦公桌上。
此時,我迷濛的腦子裡還在想著顧雅那個女子,她到底是羅世成的什麼人?她好像很喜歡羅世成,從她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來。她每天都在羅世成的身邊,為他工作,為他煮湯。
這樣貼身的秘書,守護羅世成的時間,甚至比我待在他身邊的時間還要長。她恰好長得那麼漂亮迷人,她的身材看似瘦削,其實是那種骨中帶肉的型別。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我在生活上,對於羅世成的照顧很少,大部分時候都是他給我做飯吃。我沒有給他煲過湯,也沒給他做過宵夜。我的日記上,從來沒有這些記錄。我還是個失憶的人,過了今天,就記不住頭天的事。不管在哪個方面,我都叫那個顧雅比下來了。
難道,羅世成守著顧雅這樣的尤物,會一點不動心嗎?就連我這個女人,見了顧雅之後,都覺得美不勝收。更何況是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呢?我的心裡,頭一回感到了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