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沐寧。”
沐寧對燕甜粟說道,雖然已經見了不少面,但印象裡還是第一次自我介紹。
“我叫燕甜粟。”
燕甜粟說道,他看著沐寧,確認到一絲資訊都沒有辦法從他身上解析出來,忽然笑了起來。
沐寧一愣,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樣子……那個三年後的燕甜粟。
那種笑容很甜, 樂觀而積極,帶著釋然的意味,好像已經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這是因為經歷過父母的背叛後,燕甜粟所成長的樣子嗎?
還是因為她是諦聽能力的擁有者,被這個能力龐大的資訊流所塑造成的這個樣子?
沐寧搖搖頭,這些都不是現在該想的事情,這個世界是由燕甜粟的記憶所製造的契約世界, 這個世界裡最強的人應該就是當時的陳燭。
陳燭為什麼說只有他能拯救燕甜粟?因為他本來就是罪魁禍首。
只有他收手, 燕甜粟才能獲救,這就是他的底氣來源。
沐寧知道這樣的猜測或許有漏洞,但殺死陳燭是必須的,不論是現實的,還是這個契約世界的。
“過會兒我會把你傳送去安全的地方,但在那之前,我得等到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過來,我不能確定他是否擁有追蹤你的能力。”
“嗯嗯,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呢,我們明明非親非故。”
小女孩燕甜粟說道。
假如一個人知曉一切,理解一切,那麼她就不會偏聽則愚,不會被矇蔽,不會有偏見,進而絕對的理性。
即便諦聽遠遠稱不上全知,但燕甜粟已經有那樣的氣質。
“我們是朋友, 更何況, 現在這個情況,救你也是救我自己。”
沐寧說道。
他已經在使用那個能力了,一座橋在銀色無盡的虛浮裡誕生,將窮盡極點的超凡能量接引到身上,跨過原本難以逾越的溝壑,抵達彼岸。
“大哥哥,你……”
燕甜粟眼神一縮,她也是彼岸的擁有者,聞道者序列與其他序列不一樣,不需要繁瑣的測試,超凡能力的用法就藏在記憶裡,一覓即就。
力量的禁果就在眼前,隨時恭候著它的主人,那是朝生暮死般轉瞬即逝的力量,等待著願意“夕死可矣”的求道者去採摘。
第一次使用「彼岸」,沐寧強化了能力「銀色星軌」,這個超凡基因鯨吞超凡元素,迅速以崩壞的方式壯大,很快就抵達了五階。
沐寧的臉上也出現了因為基因病而特有的蒼白。
現在必須要用了。
因為遠方壓抑的氣場已經近在眼前了。
三年前的陳燭已經到達了這個地方, 這裡本來就是他的研究所, 他的地盤,他出現也最符合燕甜粟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