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不太平,會點功夫總歸沒壞處。
季十七、趙煜他們也不藏私,每個人教了沈清棠幾招。
今兒都用在沈清丹身上了。
對付練家子不行,對付沈清丹綽綽有餘。
“既然你這麼喜歡捱打!”沈清棠抓著沈清丹的胳膊別到她身後,用力往上提,迫使她直起身子,推著她向大門口走,“我今日就滿足你 。一定讓你長長記性,以後看見我繞著走!”
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整天在她跟前蹦躂。
沈清棠把沈清丹推出門,秦徵正好把馬車趕過來。
他見沈清棠押著一個哭花妝的姑娘出來,吹了聲口哨,“需要幫忙嗎?”
“你打算怎麼幫?”
“先殺後奸?先奸後殺也行!”秦徵說著還流裡流氣地往沈清丹上三路和下三路來回掃。
沈清丹眼淚流的更兇了,一臉惶恐,眼神求饒。
沈清棠知道秦徵是嚇唬人,在沈清丹背後朝他翻了個白眼,嘲笑道:“你還真不挑食!”
秦徵:“……”
一時間不確定,沈清棠侮辱的是他還是她擒著的姑娘。
季宴時聽見動靜從車裡出來,目光先上下掃了沈清棠一遍,才移開視線跳下車。
向春雨先把糖糖遞出來給季宴時抱著,又抱著果果遞給秦徵,才從車上下來。
秦徵像是發現新大陸,“咦?”了聲,問沈清棠,“他還會關心你?”
他指的是季宴時。
“你哪兒看出來他關心我了?”沈清棠聞言掃了抱著糖糖的季宴時,很是莫名其妙,手裡動作不停,把沈清丹推上車。
沈清丹當然不肯乖乖上車,身子抵著車轅用力後撤。
沈清棠怕動靜太大,引來其他人的注意,正想喊向春雨幫忙,只見季宴時微微抬手,沈清丹就像是被人掀了一把,幾乎是翻上馬車的,還是臉朝下。
沈清棠錯愕地看向季宴時。
他什麼時候也會管閒事了?!
秦徵更是嘴張的像能塞入一個雞蛋,喃喃自語,“臥槽!是和尚還俗還是謫仙動了凡心?”
沈清棠心裡惦記著後院的富婆們,顧不上問秦徵嘟囔什麼,掀起裙襬鑽進馬車,臨進車門前,問向春雨要了兩根銀針。
馬車很大,幾乎佔滿了衚衕的寬度,放一個動彈不得的沈清丹自然不在話下。
她不能動彈必然是剛才季宴時動了什麼手腳。
沈清棠蹲在沈清丹面前,看見她一臉惶恐,鼻涕眼淚一起流,笑了,“你終於知道怕了?晚了。”
她拿著銀針在沈清丹臉上輕輕劃過。
沒用力,只是用微微的刺痛加深沈清丹的恐懼,“你爹為了保護你把我推出去。你不見半點內疚,反而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戾氣指使的模樣!
我很好奇,你哪來的臉?
是什麼給了你自信讓你這麼恬不知恥?
是厚臉皮?”
沈清棠豎起銀針,針尖抵著沈清丹的臉,“都說臉皮厚的人一針扎不透。我倒要看看你臉皮有多厚。”